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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宴理都不理,冷笑一聲,抵住這股子反抗之力,手掌心毅然拍下。她自己的功德,自己的命運,誰也休想控制她!
一團功德正要飄走,卻被封靈咒的金光沉沉強勢壓了回去。
與此同時,陸宅。
正施法的韓鳳玉,突然中斷法術,張口嘔血。
強行施法竊取功德,這一次的反噬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聞、宴!」
韓鳳玉一字一頓叫出這個名字,本欲咬牙,耳邊再度傳來了陸嬰如悽厲的叫喊聲。
聽到心愛少女的痛呼,韓鳳玉腦筋突突地跳動,有些不耐。
恍惚間,腦海里劃過另一個少女堅毅的臉色。
同是病發,那個女人只輕蹙眉,手摁在胸口,安安靜靜地靠在牆角,若非他無意睨見她手背上扭曲暴起的青筋,還以為她不疼。
這引起了他的興致,下一次在施法時,他故意將她的感知放大兩倍,想看到她臉上的痛苦和狼狽。沒想到那女人將手臂都咬得血肉模糊,愣是一聲不吭。他一度以為是術法出了問題,直到病痛回到阿嬰身上才知,不是術法出了問題,也不是病情發作時不痛,而是那女人太能忍。
韓鳳玉心底升起複雜,陸嬰如的痛呼再度傳入耳中。
眼底閃過不耐,卻隱忍不發,只能溫聲安撫:「阿嬰再等等,很怕就不痛了。」
陸嬰如痛到滿臉猙獰,再也掩飾不住心底的殺意,厲聲尖叫:「聞宴,是她害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嗓音猶如厲鬼呼嘯,聽得人心底發毛。
她將自己所受的所有痛苦,都記恨在聞宴身上。
原本心境平穩,便可減少痛楚,但陸嬰如根本壓抑不住心底恨意,心口一次比一次痛。
韓鳳玉聽到這話,眼底洩出一縷厭惡,但很快掩住情緒,他靜靜地注視著陸嬰如,輕撫少女臉頰:「阿嬰莫怕。」
陸嬰如生生痛暈了過去。
沒多久,又被痛醒。
再被痛暈過去。
迴圈往復,死去活來。
韓鳳玉抓起少女手腕,為她檢查身體,待發現她印堂再度躥升的黑霧,俊臉凝重起來。
汲取不到足夠的功德,阿嬰體內死氣壓不住,早夭命格要顯現了!
閣樓房內,一道蒼老聲音自虛空傳入,伴隨著磅礴威嚴,沉沉壓下。
【聞宴乃大氣運之人,命格難取,一時不查,便會功虧一簣。鳳玉,你疏忽了。】
威壓沉重,韓鳳玉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胸腔翻滾,一縷血絲溢位嘴唇。他自詡天賦驚人,實力縱是比起玄蒼派當今最出色的弟子也不差,可在這道威壓下,依然覺得自身渺如螻蟻。他艱難地挺直了身體,未經允許,他甚至不敢擦拭嘴角被逼出的血,恭謹垂首認錯:「徒兒知錯,請師父教導。」
那道蒼老的聲音停頓半晌,緩緩道出四字。
韓鳳玉聽到話的瞬間,恍若雷擊,高大身軀震在了原地。半晌,心頭浮起不忍。
「師父,沒別的法子了嗎……」
那樣,她會死,會死得極痛苦,會……魂飛魄散。
【你對那女子產生感情了?】
韓鳳玉矢口否認:「徒兒沒……」
【沒有就好。你想清楚,是陸嬰如重要,還是一個低賤之人重要。】
眼前閃過陸嬰如的臉,韓鳳玉心底那一絲猶豫灰飛煙滅。
……聞宴,一個山野女子罷了,如何與阿嬰相提並論。
「聞宴,你別怪我,別怪我……」
韓鳳玉竭力忽略掉心底隱隱作痛的感覺,強撐著,向十面大山方向發出疾訊符。隨後,訊號煙在陸家府邸四面升起,隱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