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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咬文嚼字兒呀。&rdo;維利警官突然呵呵地笑著說。

埃勒裡立刻不吱聲了。

他們發現‐‐真是不可思議的奇蹟!‐‐橢圓形運動場高闊的看臺上的無數坐位幾小時前還在萬頭攢動，人聲鼎沸，現在竟然空無一人，一片死寂了!除了通道上被遺留下的垃圾外，幾乎看不出曾被浩蕩人群拂掠過的跡象。眾多出口的警衛已經撤除，各側門清靜地緊閉著。一切都在破紀錄的效率下完成了。

除了場地中間還站著一些警員、探員、幾個愁眉苦臉的市民和運動場的員工，整座建築內幾乎已經全空了。

&ldo;發現什麼沒有?&rdo;埃勒裡和維利來到場地中央時，奎因警官啞著嗓子問道。他臉色發青，面容疲憊之極。儘管如此，對線索急切的期待依然支撐著他。

&ldo;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收穫，&rdo;埃勒裡說著，亮出了霍恩那對左輪槍的第二支。奎因警官一把抓在手裡。

&ldo;空的，&rdo;他自語道，&ldo;而且是一對兒中的一支，還真沒錯。他為什麼把它留在房間裡呢?&rdo;埃勒裡耐心地把旅館裡的問訊複述了一番。

&ldo;啊，這麼看來還可以理解。有什麼別的發現?&rdo;

&ldo;一個字條、一片書信都沒有。&rdo;警官報告道。

&ldo;有過一名訪客。&rdo;埃勒裡詳細敘述了巴克雷飯店前臺服務生的答話。聽到那服務生的觀察力竟缺乏到荒誕的地步，奎因警官的反應一如埃勒裡所料‐‐氣得就差捶胸頓足了。

&ldo;怎麼回事!那個訪客很可能就是殺害霍恩的兇手!&rdo;他氣得大吼，&ldo;可是那個混蛋‐‐居然對一個來訪者的長相都不記得?&rdo;

&ldo;說是高個子，大塊頭，&rdo;維利警官補充說。

&ldo;哈!&rdo;

埃勒裡莫名其妙地顯得有點兒不耐煩，他轉了話鋒：&ldo;現在，該你告訴我這邊兒的情況了。&rdo;

奎因警官苦笑了一下：&ldo;一無所獲。我們已經把那些烏合之眾清查乾淨了，你也看得出‐‐五分鐘前剛把最後一個趕到大街上去。沒有再發現點二五口徑的自動式手槍。&rdo;

&ldo;再沒發現點二五的槍?&rdo;埃勒裡有點驚訝。

&ldo;總共又找到六七支槍，大多數都是最後這一小時內才找到的。我已經派人把他們送到總部的諾爾斯那裡去了。幾分鐘前他剛給我打來了電話。&rdo;

&ldo;怎麼說的，怎麼說的?&rdo;

&ldo;他說，我們這一夜從觀眾中找到的所有的點二五槍，沒有一支是開火殺了霍恩的!&rdo;

&ldo;沒有一支?&rdo;

&ldo;沒有。作為行兇工具的那支還沒找到。&rdo;

&ldo;是啊，是啊，&rdo;埃勒裡低聲唸叨著，低頭踢踏著地上的泥土，&ldo;幹得真妙。我早就知道，我預感到事情會是這樣的。&rdo;

&ldo;你知道我要幹什麼嗎?&rdo;奎因警官神色抑鬱，聲調平淡地問。

&ldo;我能猜得著。&rdo;

&ldo;我要把這裡翻個底朝天!&rdo;

埃勒裡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ldo;你高興翻就翻吧。反正這裡‐‐這裡已經成了莫索拉斯之墓【注】了!接著幹吧，徹底搜。我打賭你找不到那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