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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讓她和陳涵正之間有個了斷。
早斷晚斷,不如早斷。
放妾書。
想到看到那一紙文書時,心裡的絞痛,周芷蘭再怎麼樣自我安慰。還是覺得難受。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他可不只好幾年的青梅竹馬的情誼,可到頭來。他是最狠心的,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周芷蘭是知道周芷清要去做什麼的。那時除了對周芷清的擔心,還有一點點隱秘的慶幸。在她看來,陳涵正不會答應周芷清這個無理要求,畢竟男人家都有點劣根性,只要是自己的女人,哪怕是他不要了的,他也不會讓給別人。
可誰能想到呢,他連猶豫都沒有。
這讓周芷蘭自暴自棄的絕望。她就是一個不受人歡迎,一個可憐蟲,註定得不到別人的寵愛。父親那麼喜愛她們姐兒倆,可真論起來,也是對妹妹關注得多。他總對母親說,很擔心芷清的性子,怕她以後要吃大虧。
對她呢,卻是放心的時候居多,總說她懂事,溫婉,善解人意,不需要別人操心。可不需要,不代表她真的不希望得到父母的關注。
母親那麼疼愛她們姐妹兩個,時常叫妹妹過去責罵她,可到底還是疼她更多一些。
周芷蘭不是嫉妒,她就是覺得心酸。
到了陳涵正這兒幾乎也是一樣,他與妹妹見面的次數多,對自己幾乎是個陌生人,就算和他在一起,可除了簡單的敦倫,他們之間連說話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他不懂得她的心思,同理,她也不懂得他的,因為他不屑懂,不稀罕懂,而她就是想懂,也沒有機會。
周芷蘭嚥了咽眼淚,對周芷清道:“姐姐以後就和你在一起,我們姐兩個過。”要什麼別的臭男人?
周芷清失笑道:“好,我們姐兒兩個在一起。”
姐姐是個好女人,她配得上更好的男人。等到有了機會,姐姐把陳涵正忘了,她一定要給姐姐尋門好親事。
這些心思,周芷清不會跟周芷蘭說,見她喝了藥,又說了會兒話,精神不濟,便扶她躺下,勸道:“姐姐你歇著吧。”
周芷蘭依言躺下,戀戀不捨的道:“芷清……我知道你心裡最是有主見,可這事,不同於一般的事,你一定要三思。”
周芷蘭是知道周芷清要答應脫歡去和親的。
她總覺得這事不成。不說嫁過去人生地不熟,就說兩國始終不能和平共處,一旦將來交戰,她便是頭一個祭旗的。
何苦呢?背井離鄉,就是為了終究一死麼?
再說脫歡那人,和她才認識多久?不過是一時貪戀她的美貌。自古以來,女子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她沒有家人沒有家族的支援,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得多淒涼?
周芷清這次沒有遮掩,也沒有逃避,很坦然的望著周芷蘭道:“姐姐,我沒有說氣話,也不是任性,連陳涵正這樣的男人都能做得出大難來時各自飛的事,何況嚴真瑞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我若回去,就算把膝蓋跪折了,他也不會饒了我,既如此,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一提及嚴真瑞,周芷蘭也噤聲了。那人就是個活閻王,連人死了都能把鬼魂從閻王手裡摳回來,他得多兇?也不知道從前芷清和他是怎麼相處的?
雖然周芷清不說,周芷蘭也能猜測一二。自己跟了陳涵正,到底還有名有份,可妹妹跟著宴王大半年了,始終沒名沒份,他的用意不言而喻。
世人都看輕她們姐妹,宴王那樣的出身,更甚,他瞧不起芷清,自然也從未替她的以後著想過。
斬斷這段孽緣,其實是對的,可週芷蘭這心裡總是放不下,就怕從中生變。
周芷清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想再多都沒有,這些事都交給了脫歡,隨便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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