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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我自己去便可。”清瑟道。
“是。”薛燕答。
清瑟運了內力,身子如風中彩蝶般翩飛,高高躍起於湖面,落地之時足尖輕踏水面,再次騰空而起。紛亂的裙襬和碩大的雲袖如同綻放的花朵,與湖中倒影相稱。
其實她並不知端木流觴會不會還在這湖上,也不敢肯定,但當快到達湖中心時,看到靜如銅鏡的湖面上行停泊的淺色木船時,心頭還是忍不住悸動了下。
晚風徐徐,香菸嫋嫋,伴隨著零星古琴。
船頭的甲板之上,一身白衣的端木流觴隨意坐著,腿上放著琴,垂著眼,修長素手隨意撥著琴絃,一下又一下,本雜亂無序的音符卻奇蹟彙整合調,滿是孤寂和哀傷。
白色身影旁立著一盞夜燈,也是那麼孤零零的立著,好似給主人作伴一樣。
清瑟一個縱身便跳上船沿,“端木。”叫了一聲,又不知說什麼是好了,也許被他濃濃的孤寂所感染,心情竟也平靜又落寞。
“嗯。”他知道她來,卻未抬頭,還是那麼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琴絃。
她站在他身邊,火紅的衣裙下襬與他雪白的衣襟相交,兩種顏色相配賞心悅目,又多了些許曖昧。
清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皺了皺眉,覺得這樣很尷尬,就乾脆一屁股坐在他身邊,頭微低,從下向上地看他,透過他垂下的青絲看他的臉。尼瑪,這貨難道在哭?
他並未躲她的視線,就這麼任由她看著。
“沒哭啊……”她喃喃自語,“這還是我第一次看你彈琴呢。”
“嗯。”過了好一會,他才回答。
氣氛不對……難道鎏仙閣遇到什麼事了?“端木,你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說來聽聽。”她忍不住問,語意中帶著關切。
“沒有。”他隨意答著,手指卻加快了速度,剛剛勉強成調的曲子如今已經十分流暢,如同高山流水一般流利。
清瑟第一次聽見他彈琴,驚訝他竟有如此好的琴技。“端木,你喜歡彈琴嗎?”
端木流觴頓了一下,琴聲戛然而止,雙目幽幽地盯著褐色古琴上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
薄唇微啟,淡淡的話音流出。“喜歡,或是不喜歡,又有何關係。”
李清瑟皺眉,他這是答非所問啊,好像是在說喜歡彈琴,其實說的又不是彈琴。
“還沒回家嗎?”清瑟問,那意思是,怎麼還在大鵬國滯留。
一連串音符從指下流出,“家?何處為家?”
“……”在這一連串沒好氣的回答後,李清瑟終於不知道自己還應該說什麼問什麼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甲板上,一白一紅兩道身影,伴隨著晚風和古琴。
天越來越黑了,清瑟聽著漫無目的的親生,乾脆躺在了甲板上,頭枕著自己兩個胳膊,看著天空。今夜月亮彎如鉤,星星卻繁密了許多,一眨一眨的,神秘又美麗。
琴音突然停了,端木流觴輕嘆了口氣,將那琴放在一旁,低頭看著一身豪華宮裝卻沒有一點端莊氣質的李清瑟,“今夜不回府了?”
“嗯,在你這裡。”清瑟隨口答著,京城大門已經關了,倒也不是不能回去,只不過還得興師動眾的,懶得回了。
“……”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清瑟恍然大悟,趕忙一咕嚕坐起來,“那個,端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城門關了,若是回去就用令牌將門叫來,守城官兵自然是要將我入城的事兒一層一層報告上去,麻煩的很,所以就……那個不是說那個……”越解釋越麻煩……
端木流觴嘴角上勾一下,是笑,也不是笑,自嘲的成分更多了一些。“你自然,不會因我而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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