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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粗暴的把顧雲笙推到茅廁的角落裡,然後用臉盆在水槽裡接了滿滿一盆冷水,兜頭潑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這時是六月份的天氣,但在本就陰冷的拘留所裡,被一盆冷水澆透全身,還是非常的冷。
可這並沒有完,一盆接一盆的冷水不斷地潑在顧雲笙地身上,很快她的臉色就變得蒼白,渾身上下不停的哆嗦起來。
足足澆了幾十盆涼水之後,號長才舉手示意兩人停下,然後扯開了簾子,看著鎖在牆角不停顫抖的顧雲笙。
「現在想說說你是怎麼進來的嗎?」
顧雲笙冷冷的看了號長一眼,隨即把頭扭到了一邊。
「還真他媽的硬,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硬到什麼程度!」
說完,號長給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兩人隨即拉上了簾子,拿起一床薄被蓋在了顧雲笙身上,然後對著她一頓拳打腳踢。
顧雲笙明白,她們這麼做是怕在自己身上留下傷痕,被拘留所的管教發現,
於是顧雲笙猛地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被子掀翻,跟兩個女人扭打在了一起。
三個人在狹小的茅廁裡大打出手,很快就扯掉了那道門簾,監控裝置裡隨即響起了拘留所指揮中心嚴厲的訓斥聲。
「2區6號監室!馬上停手,所有人靠牆抱頭蹲下,馬上!」
號長憤怒的揮了下手,兩個女人這才停了下來,披頭散髮的走出茅廁,抱著頭走到牆邊蹲了下去。
號子裡的所有人都用憤然的眼光看著顧雲笙,然後依次蹲到了牆邊,那個號長也不例外。
只剩下顧雲笙一個人在茅廁門口站著,帶著一臉的淤青。
不到兩分鐘,三個管教警察就帶著手銬腳鐐等誡具來到了號子裡,大聲責問道:「剛才打架的呢,給我站出來!」
顧雲笙抹掉嘴角的血跡,走出茅廁舉手說道:「是她們先動手打我,我是正當防衛!」
「沒這回事,她胡說,我們幫她洗澡,她反而動手打人!我們才是正當防衛,不信你問大夥,她們都看到了!」
「是不是正當防衛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全都帶走,關禁閉一天!」
咔嚓——
三個人全都被戴上了手銬腳鐐,帶出監室之後,被關進了狹小且連窗子都沒有的禁閉室。
顧雲笙的衣服上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沉重的腳鐐嘩啦啦作響,這一切都給了她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在昨天之前,還是這個城市的白領小資,美滋滋的計劃著海邊假期。
可一夜之間,她就成了鐐銬加身的階下囚。
這一切,都因為那個魔鬼般的男人——邵寧遠!
咣當——
禁閉室鐵門的關閉聲將顧雲笙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抱緊雙臂,縮在了禁閉室的牆角,任由身上的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小水窪。
邵寧遠,你毀了我年少時的夢想和生活,我不會讓你再走進我的生活,絕對不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雲笙沉沉地睡了過去。夢裡,她不斷地狂奔著,躲避身後那個如影隨形地黑色人影。
吱嘎——
禁閉室的門被推開,一縷強光照在了顧雲笙的臉上。
「顧雲笙,律師會見!」
管教冰冷的喊聲將昏昏沉沉的顧雲笙驚醒,她下意識地用手去遮臉,卻被鏈在腰上的手銬扯得手腕生疼。
一股寒意在顧雲笙身上不停的遊走,讓她不時地打著哆嗦,她馬上意識到,自己感冒了。
顧雲笙費力的扶著牆站起身,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律師會見?我沒有請律師啊?」
「或許是你外面的朋友請的,去見吧!」
顧雲笙遲疑了一下,心裡揣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