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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弟，走吧。你再不走的話，你的這些弟子最終都會被嗆死。&rdo;

張天師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ldo;我知道你捨不得這千年天師府，可是那又如何呢?你難道真的想讓你的這百餘名弟子和你一起賠葬嗎?走吧，應該走了。&rdo;張砳又說道。

&ldo;走了，應該走了?&rdo;張天師回頭，火勢仍然在繼續，大半個天師府已經化成了一片焦土，似乎沒有人能夠阻止天師府繼續燃燒‐‐即使還能夠阻止，可是一切，已經沒有了意義。

真的沒有了意義，天師府已經是一片廢墟，除非把天師府重新修起來。

&ldo;天師府已經沒有了，大哥，你告訴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還是天師嗎?&rdo;

&ldo;為什麼不是?二弟，你不要忘記了，這千年天師府也是當年四世天師在這龍虎山修建的，這些祖先可以修成天師府，為什麼你就不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天師府可還是國家的文物保護單位，他們會給你重修的錢的。再者，就算天師府沒有了，龍虎山上還有數十處屬於天師教的道觀，上清宮也還在，天師的靈根並沒有斷絕。相反，倒是我，就算我這一次能夠仍然大難不死，也許我也將面臨著國家的追殺，這對於我才是最痛苦的。&rdo;

張砳說著，又歪過頭來看著我笑。

我也對他報之以微笑：&ldo;張砳，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支援你，並且我會陪你一起走下去。&rdo;

那我再聽你一次

張砳搖了搖頭：&ldo;傻丫頭，我的心事你最清楚，可是你的心事我也是同樣最清楚不過了，也許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久了。&rdo;

我含著淚微笑：&ldo;沒關係的，就算是你化成這宇宙中的一粒微塵，在你的身邊，也會有一個我。我們永遠都是在一起的，永遠都是不離不棄的。&rdo;

&ldo;真是個傻丫頭。&rdo;張砳又微著說，他的身體透明的更厲害，甚至已經快要變成一塊玻璃一樣，如果不是他還在開口說話，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注意著他，那麼也許我也同樣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

看著我們兩個，張天師也嘆道：&ldo;大哥，你們雖然人鬼殊徒，可是看著你和大嫂兩個的樣子，我想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呢。&rdo;

&ldo;二弟，你可是天師，雖然為天師教傳承香火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卻也不一定會羨慕我們這些凡夫吧。&rdo;

&ldo;呵呵，天師，凡夫。大哥，其實我這天師又何嘗做的開心呢，如果不是怕後代天師會在天師錄中罵我一筆，說我是不肖天師，也許我早已經把天師位傳給志凌了，當然志凌也太年輕了。也許他比我更不合適天師這個位置。&rdo;

&ldo;好了，二弟，我們不說這些了。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你還是快走吧，我會讓我的這些兄弟也一起把你的這些徒弟們給帶出去的。&rdo;

&ldo;好吧，大哥，那我再聽你一次。不過想來這也是我最後叫你一次大哥，這一次你就算是不死，我想我們兄弟也永遠不會再以兄弟相稱。&rdo;

張砳又笑了笑：&ldo;好，我倒真希望我們再見的時候，你仍然是天師，我仍然是鬼，我就不相信你這個天師能把我這個鬼怎麼樣。&rdo;轉而，張砳又說道：&ldo;只不過，我想我是永遠不能再見到你了，也永遠不能再和你比試了。&rdo;

不會是敵人

張砳又是苦笑，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張天師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身邊的幾個&ldo;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