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人,你要我住什麼樣的房子?皇宮嗎?那麼很抱歉,我只是個能住得起三流公寓的平民!”
“紀菱,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在史展桓還未說完時,紀菱打斷他的話又吼了起來:
“不是這個意思?難道你執意要上來一探究竟,只是想研究我這房子的裝潢?”人似乎在越困窘的環境中,那顆易碎的心就越敏感,她知道自己對他吼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會將無法改變惡劣環境的沮喪在此時擲向他身上,是因她覺得自己今天會淪落到如此田地,皆是拜他所賜。
他按捺住性子說:“我只是關心你、牽掛你,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罷了!”
“不就是苟延殘喘的活著。”
“我們可以停止這種尖酸的談話方式嗎?”史展桓忿然的將她扳向自己,他從不知歲月可以這麼輕易的把一個柔順婉約的人變得如此難纏。“大門是敞開的,你何時走出去就何時結束這種談話,決定權在你。”紀菱掙脫掉他緊握的手掌,手指著門瞪著他。
“紀菱,我雖然沒有否認那件事與我無關,但你有沒有想過我
也有苦衷?在我們經歷過那樣深的感情後,我會這樣殘忍的對你嗎?你想想看!“
“那麼,請你告訴我,我父親不是死在你的槍下,你否認啊!”她冷笑的看著他,現在他竟然還敢搬出昔日的情愛當擋箭牌。
“我……我……”他又啞口無言了。
“不敢是嗎?其實你根本不用怕,知道你那些殘忍罪行的人只剩我活在世上了,所以在法律上你是完全無罪的,我也沒有證據可以起訴你。你現在是地位崇高的博士,或許除了受到一點良心的苛責外,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威脅到你;就如同十二年前我反駁父親的話得到報應般,如今那些話已成了真實的預言,不是嗎?”她無力的後退著,擁軟的靠於牆壁,幽幽地道:
“當我生命中那些美好消失了,那份幸運遠離了,我也只是個卑微的、貧窮的、一無是處的人罷了!”
既然他不敢否認,那麼就攤牌吧!她早已不在乎了,反正在她的生命裡,能在乎的事物已越來越少,她哪會顧忌什麼往日的情愛、自尊的。但是,為什麼她的心依然厲害的抽痛著;那不爭氣的淚水,為什麼又該死的溢滿眼眶?
“紀菱,不要這麼說自己,我不准你這麼說!”史展桓猛然握住她的雙肩,並把她嬌弱的身子深深的揉入懷裡,帶著無限憐惜的說:“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美好的,不管你的外表怎樣改變,不管你身處在多麼不好的環境,對我來說,一點也無損你的靈韻秀雅,一點也無毀你的風姿嫣然,所以我不准你這麼說!”
“你不會明白的……”紀菱原本要強忍住眼淚,不在他面前顯示脆弱,但是越強忍,淚水就越不聽使喚的撲籟籟地滾落;終於,她再也按捺不住的把臉埋進他寬大結實的胸膛裡,悲切的激哭出來。
“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這種感受了。在西貢時,我所受的自卑、無奈,沒有人能比我更深切的體會到這種痛。所以,你在誰的面前都可以偽裝,但就是對我,你不需要偽裝。”他環抱著她,將她的身子抱起來走到床上坐下,把她把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親吻著她的發、她的眉、她的眼瞼,以及被淚水濡溼的清秀臉頰。“展桓……展桓……”她悽惶的囁嚅著他的名字,像是在快溺斃前找到浮木般的癱靠在他的懷抱裡。
“我在這裡,別哭!紀菱……”史展桓不停的親吻她,不停的在她耳鬢廝磨低語,呢喃輕哄著。
她像個孤獨無依的孩子,蜷縮在他的臂彎中低低的啜泣。
他慢慢執起她的下巴,望著她長睫毛上閃爍的淚珠,捧住她的臉,唇貼了上去,緊密的壓上她的唇。那唇是那樣的灼熱、那樣具佔有性,她感到一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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