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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聽從工作人員的指引,從汽車站出去之後順著馬路朝西走,在寒風中徒步走了將近兩公里,終於來到了縣城的中心。
中心地帶倒是比較繁華,有商業有銀行有郵局有飯店有小旅館。
五人找了一家帶飯店的小旅館入住了,第二天清晨又起了一個大早,站在寒風中的公交站下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等來了前往碧嶼村的公交車。
毫不誇張地說,那輛公交車的樣式,比十多年前的東輔公交系統使用的車還破。
晃晃悠悠一個半小時後,碧嶼村車站終於到了,五人背著包下車後,徹底懵了……
豎立在路邊的指示牌上顯示,那條通往深山中的小道就是通往碧嶼村的路。
裴星銘目瞪口呆地望著木板指示牌上面的紅油漆箭頭,難以置信地說:「我兄弟他家、地理位置這麼深麼?」
廳響也是呆如木雞:「我現在徹底理解了啥是『不與秦塞通人煙』了。」
聞鈴關心的是:「這得再走多久才能到啊?」
司徒朝暮也是一臉震驚:「不知道,我沒來過這麼偏的地方。」
裴星銘嘆了口氣:「我現在真是後悔了,放著舒舒服服的家不待,來這兒喝西北、不對是西南風。」
優秀的文科生聞鈴清了清嗓子:「咳咳,雖然但是,西南刮的東北風。」
裴星銘一愣:「我艹,真的假的?」
廳響點頭:「真的,地理課講過。」
司徒朝暮補充:「受西伯利亞地區高壓和地轉影響導致的。」
裴星銘更震驚了:「我艹你們竟然都知道?」
除了周唯月之外的三人齊刷刷點頭:「是的啊,都知道。」
裴星銘驚愕蹙眉:「你們這樣,顯得老子很沒文化啊。」
司徒朝暮、聞鈴和廳響:「……」可你本來就是啊。
為了及時終止這樣的尷尬,裴星銘當即立斷踏上了通往碧嶼村的路,步伐堅定,頭也不回地說:「無論刮什麼風,都吹熄不了老子去找兄弟的決心。」
「……」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那條通往碧嶼村的山路和他們想像中的一樣漫長崎嶇,狹窄的山道兩側全是光禿禿的灰黃色植被;路還是最古樸的那種土路,最寬處也僅僅只能容得下兩人並肩而過;路面上不僅散佈著許多碎石塊,還掉落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糞便。
裴星銘說是牛糞,廳響說是羊糞,司徒朝暮和聞鈴說是馬糞,周唯月舉棋不定,為此五人還進行了一場長達半小時的辯論。
半個小時後,幾個人的注意力又被其他事情轉移了。路邊的植被從中掉落著許多枝杈木棍,起因是司徒朝暮想找根棍子拄著走路,節省體力,其餘幾人覺得這主意挺好,然後都開始去找棍子,找到最後,成了一場比拼誰找到的棍子最直的遊戲,一比就比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中,司徒朝暮最起碼換了有四根棍子,一根比一根直,體力是一點沒節省,全耗在找棍子這件事兒上了,還不小心在找棍子的過程中狠狠崴了一腳,左腳腳腕都快崴斷了,一走就疼,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這兒的海拔還高,氧氣稀薄,一個半小時後,五人全都累到不行了,真是一步路都走不動了,也不管髒不髒了,直接席地而坐,一個比一個氣喘吁吁。
「這他媽什麼時候能到啊?」裴星銘握著他那根在比直大賽中以絕對性優勢勝出的棍子說。
廳響搖頭:「不知道。」
聞鈴感嘆了句:「該說不說啊,小宋家確實是有點遠。」
司徒朝暮一邊揉著發痛的腳腕一邊問:「你們說,碧嶼村裡面能有學校麼?」
裴星銘:「看樣子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