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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心事重重的樣子？&rdo;凌戈關切地看著他。

說起李震的父親李崗，簡東平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一張和藹可親的臉。李崗是大醫院的外科主治大夫，長相斯文，不修邊幅，簡東平每次看到他，他幾乎都是同樣的裝束，紫紅色的舊毛衣，青灰色的長褲，外加一雙黑色布鞋，若是穿襯衫的話，領子永遠有一半沒翻好，頭頂上則總有一兩根頭髮很不服帖地豎在那裡。

&ldo;對啊，我去他們醫院跟他聊了幾句。&rdo;

&ldo;他跟你說了什麼？&rdo;凌戈望著他。

簡東平猶豫了一下，說道：&ldo;他說他不記得鍾喬了。&rdo;

&ldo;那有什麼？他們那麼多年前的老同學了，不記得很正常。別說他們，就連我，上小學時，我的同桌叫什麼，我現在都想不起來了呢，要是在馬路上碰到，保準認不出來，&rdo;凌戈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

&ldo;可是，我說照片是鍾平給的，他一句都沒問。&rdo;

&ldo;哦，那又怎麼樣？&rdo;凌戈繼續低頭啃鴨脖子。

&ldo;他怎麼知道鍾平是誰？我覺得，他至少該問一句，鍾平是誰？可是他一句都沒問。你不覺得很奇怪嗎？&rdo;

凌戈的眼珠轉了轉。

&ldo;也許，也許鍾喬以前說話的時候，帶出過他弟弟的名字呢？這其實也很平常。&rdo;凌戈對他的懷疑不以為然。

&ldo;連鍾喬都想不起來了，他弟弟的名字倒記得這麼牢？你說這可能嗎？至少會愣一下吧？但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rdo;

&ldo;嗯，也有可能。&rdo;她漠不關心地答了一句。

簡東平覺得每當凌戈在吃東西的時候，她的智力水平就會明顯降低，大概腦細胞都被鴨脖子吸收了。他決定把他們之間的交談由討論改為提問，還是問她點她知道，她能回答的事算了。

&ldo;晚飯前我讓你查的那兩個人你查到了嗎？&rdo;他問。

&ldo;煩死了，還讓不讓人吃鴨脖子了！&rdo;她皺起眉頭抱怨。

他笑起來，討好地說：

&ldo;你回答我，我明天還給你買。&rdo;

&ldo;吃完再回答你。&rdo;她道。

&ldo;明天除了給你買鴨脖子，還給你買鴨屁股，這象徵我們的愛情有始有終嘛！&rdo;他推推她的手臂。。

&ldo;你的愛情才是鴨屁股結尾呢，臭死了！&rdo;她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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