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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以為可能失身時,耿仲豪驟地抽身,他微喘地將她凌亂的衣服拉好,目光如炬地避開她起伏有致的嫩白胸脯。
他不是不要她,而是時機不對,屋內並非只有他們兩人,私心重的他可不願她的嬌吟低嚶落入第三人耳中,即使那個人不會注意自己以外的人、事、物。
“你餓了吧!我去做飯。”先餵飽她,以後再找機會餵飽自己的“飢餓”
“咦,你會做飯?”她驚訝不已,頓時遺忘適才的相濡以沬。
“一個人生活若不能自理,那就等著餓死的份。”他早學會不依靠任何人。
“你一個人?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沒住在一起?”聽他說得輕鬆愜意,苗秀慧的胸口卻莫名一抽。
耿仲豪拿出碗盤的手頓了一下,“我十五歲就搬出家裡,獨自過日子。”
一說完,他開始準備烹調事宜,蔬果切片,魚肉解凍,料理醬汁和調味,手法純熟得像在上演一場美食秀,刀功精細,引人讚歎。
“十五歲呀!”她一聽,不免心疼地抱住他。“我十五歲還在煩惱要怎麼讓青春痘消失,吵著爸媽換掉會嘎吱嘎吱的木板床,想要一張席夢思……”
他和她的人生未免相差太遠了,當他為了活下去而奔波時,她卻舒舒服服地躺在涼椅上,一邊吃冰,一邊看著她最喜歡的漫畫。
“等等,你的父母都不管你,任你自生自滅?”要是她阿爸阿母一定哭死,捨不得她吃苦受罪。
一提到父母,耿仲豪的眼神冷得毫無溫度。“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做,無暇管束子女。”
兩個忙著冷戰的大人,怎會在乎何時少了個兒子,連他離開的那一刻,兩人還因要不要離婚而各自離家,放任一個家空著。
“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你是他們生的,哪能說不管就不管,我去替你理論。”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全是一堆狗屎,長輩做錯事還是要罵,不能縱容。
耿仲豪感到窩心的笑笑,“最好不要。”
“為什麼?”他還在維護失職的雙親不成。
“因為我父親是法官。”向來嚴厲,不近人情。
“咦?”法官?
“而我母親是家庭主婦,很愛管人的那一種。”不管有理無理,只有她講的才是道理。
“蛤?”愛管人?
那她該不該去找他們?她最怕人管了,而且法官都很兇,搞不好她才說一句就被盯得滿頭包。
苗秀慧苦惱地撓著耳朵,不知耿仲豪正一臉愛意地看著她,眼底流露出對她的在乎。
第四章
女人愛比較的心態永遠不會退流行,尤其是她們心目中票選的“三大節日”,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節、農曆七月七日的七夕,以及十二月二十四日的浪漫聖誕夜。
一遇到這幾日,商家就會厚顏無恥地推出各項撈錢的活動,譬如:玫瑰花,成束的巧克力,愛的燭光晚餐,星空下看流星雨,陽明山上摘海芋……
而所有的男士朋友開始頭疼了,琳琅滿目的商品該挑什麼送給女友,才能討好她又不顯露獸性的目的,一份禮物決定旖旎夜晚的濃度。
在這沒有公定假日的七巧節當天,黎明日報百來坪開放式的辦公室內,傳來嬌滴滴到有點膩人的討厭媚音。
“哎!就說俗氣得很,叫他別花什麼冤枉錢買玫瑰花他就是不聽,還說玫瑰是愛情的象徵,他對我的愛不是一束玫瑰所能表達的……呵呵,真是好傻的男人,心意值千金,我又不是膚淺的人,就算他什麼都不送,我也窩心呀!”捂著唇畔笑得開心的溫美慧故意拿高手中的玫瑰花束,有些炫耀意味地走到苗秀慧桌前,一屁股往她桌上一坐,神情得意得像剛得到一枚十克拉鑽戒。
跑藝文新聞的她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