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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成王敗寇,在被張道士打敗之前,他連給我洗腳都不配。」聽荼鬱稱自己的父君天帝為張道士,晚棠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是滋味
「你一定聽說過許多天界的上古大神,女媧、老君、元始天尊,我就是那時候出世的神仙。那時候一片混沌,沒什麼三界,第一任天帝上位,但可不是掌權,而是為眾生服務。說起來,我連他名字都不記得了,但依稀記得還與他喝過酒。」
「後來天帝換了幾任,刑天斬殺新一任天帝,又被以女媧為首的諸神鎮壓,至此三界才逐漸分明。」
晚棠聽著荼鬱講從前的故事,只覺得陌生和不可置信。這一切都那麼久遠,遠到就連經歷過這所有的荼鬱提起那些過往,都覺得恍如隔世。
「我不喜束縛,懶得跟他們拉幫結派,什麼神仙、鬼、人、妖怪,一開始不都一樣?可是漸漸的,我也不被任何一方所接受。我討厭冠冕堂皇的虛偽,更討厭三六九等,三界之內多的是我這樣不被人接納的存在,所以我便自封魔君,將那些不被接受的人都召集到我的麾下。」
「我也想過拯救萬民,然後被認可,後來屢屢發現,人根本不值得拯救。浮山就是我的最後一根稻草。人都是蠢笨的,輕而易舉便能被操縱愚弄心智。」
「既然你覺得他們愚笨,為什麼又想控制他們?置之不理不可以嗎?」晚棠問。
「但是那些冠冕堂皇的正義之士,給過我餘地嗎?世人都說魔族骯髒齷齪,我就得心甘情願背負這樣的罵名?」
晚棠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但她還是抬頭,帶著十足的誠意看著荼鬱:「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去向父君說,既然魔族並世人所想那樣,那一定有機會握手言和。」
就算已經知道荼鬱會對自己的提議嗤之以鼻,但是晚棠還是沒料想到他臉上會有那樣的表情。
像是看著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帶著嘲弄和玩味。
「晚棠姑娘,你可知道你為何修為如此之低,且無論如何都無法飛升到更高的境界?」
晚棠臉色一變,沒說話。
她有從前的記憶,也知道自己並非一直都是這樣修為低下。當初在雲夢國之時,她的修為可是連千年狐妖都極為忌憚、聞風而逃的。那時候她的修為之深,是現在的自己絕對無法想像的。
當然,她如何去到雲夢國、在那之前又是何人、身在何處,她自己也不知道。
難道荼鬱知道?
但是晚棠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荼鬱是魔君,他的話未必可信。
可雖然未必可信,但是聽聽還是無妨的。
「我修為為何低與勸父君與你握手言和有什麼關係嗎?」晚棠警惕的問。
「父君?」荼鬱站起身來拂袖大笑,「可笑你在這裡一口一個父君、你可知你那生來便有的通天修為,正是被你那『父君』全數奪走的啊。」
晚棠胸中一震,第一反應便是不敢相信。
「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就算你不記得,我便說與你聽吧。」荼鬱站在晚棠對面打量著她,「當初浮山之上,我為了懲罰那些愚蠢的民眾,在浮山設立血祭壇,正當我派奇煌當眾處死一個人的時候,一個白衣女子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出現,替那個凡人擋下了一擊。」
「沒錯,那白衣女子正是你。這件事情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因為那女子是天生的神,修為通天,卻不顧一切用身軀為凡人擋下致命一擊。我一開始覺得那女子愚蠢極了,但還是忍不住將她帶到了我這銀砂山之上救治。」
晚棠雖然一開始打定主意不信,但是事實上她心裡也清楚,魔獸奇煌的主人還能是誰呢?能控制奇煌的,一定是荼鬱。
況且他說的這些,與自己記憶中所發生的之事幾乎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