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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嚮導使用精神力的話,他絕不會是認輸的那個。但如果,林辭真的不用精神力呢?
他不能反對嚮導的決定,但他可以阻止嚮導受傷。格雷從未打算遵守艾伯納禁止他上場的要求。
扎西次仁作為裁判,仍舊由他發出比賽開始的訊號。
少年一聲令下,艾伯納率先從場邊衝進場內,直直地向林辭奔來。
壯碩的白人士兵提肩收臂,下盤踩穩,腰部用力,借著奔跑的慣性,向林辭揮出一記重拳。
高速揮動的拳臂衝破空氣,帶起一陣風的流動,撲向林辭的腦袋。
這一拳若是捱上,普通人怕是要得上輕微腦震盪。
艾伯納興奮地咧起嘴角,他這攻擊可還是收著力道的呢!
然而下一秒,他的拳頭就砸在了虛空中。
人呢?
艾伯納睜大了眼睛。
人在下面——旁觀者們都清楚地看到了嚮導的動作。
林辭的動作靈巧柔軟,就在士兵的攻擊即將抵達時,他略一側身,雙膝一軟,半蹲下來,躲過了艾伯納的第一擊。
緊接著,嚮導猛地彈起,將提前支起的手肘撞到了艾伯納的腹部。
士兵全身上下都是結實的肌肉,但因為沒有準備,肚子上忽然傳來的重擊,還是讓他慘叫出聲,並幾步退到了三四米外。
第一次交手,是林辭的勝利。
但勝利者的姿態卻並不怎麼好看,因為向士兵撞去時壓上了全身的重量,林辭以一個略顯狼狽的姿勢,踉蹌著向前沖了半米,然後摔倒在地上。
雖然他很快又爬了起來,但這一幕還是被所有人抓到。
自己怎麼會被這樣的弱者傷到?!艾伯納單手捂著肚子,目眥盡裂。
林辭退回原地,冷笑著對艾伯納豎起中指。
這是格雷第一次見到嚮導如此不雅的行為,那樣的神態和動作本應讓他感到新鮮有趣,但格雷卻沉下了臉:他沒有使用精神力。
不使用精神力做武器的嚮導,並沒有任何殺傷力。
剛剛那全力一擊,也不過是撞開了士兵,沒有對他的行動造成任何可以形成阻礙的傷害。
然而就是這樣,他還要挑釁已經憤怒到極致的艾伯納。
格雷用鞋子蹭了蹭地面,隨時準備衝出去分開戰鬥中的兩人。
打鬥還在繼續。
艾伯納一擊不中反被傷,憤怒至極,但他不愧是駐地散打最強計程車兵。
沒有被怒火燒昏頭腦,他謹慎地分析著對面的嚮導。
這人說自己沒學過正統的戰鬥訓練是真的,剛剛那胡亂的一擊只不過是歪打正著,這才能成功反擊。他的戰鬥根本沒有套路,也看不懂自己的套路。作為常年浸淫在擒拿散打中的戰士,他沒必要害怕這個弱不禁風的嚮導。
當然,這人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他的身形靈巧,速度很快,關節柔軟,力道上雖然差了很多,無法對自己造成致命傷害,但從逃跑躲避攻擊上來說卻相當佔據優勢。
嚮導大概是想用身形消耗自己的體力,同時借用挑釁行為惹怒他,尋找反擊機會。
面對這樣的對手,艾伯納鎮定下來——用實力碾壓即可。
白人士兵再次沖向林辭。
林辭不敢停在原地,他動了起來,側身,扭頭,彎腰,下蹲……用盡一切方法躲過攻擊,間隙還用言語、動作和神態,不停地挑釁士兵。
太嫩了!艾伯納心下嗤笑:想靠這種手段贏得比賽?白日做夢!
長時間高頻率的躲避非常消耗體力,特別這裡還是缺氧的高原地區。林辭轉身的動作慢了一點,肩膀上被士兵的拳頭擦過,即使有厚厚的藏袍做緩衝,還是帶起一陣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