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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舊事，蘇凌以前沒對人提過。今日不知怎麼一回事，竟然都告訴了她。

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眼裡的心疼和擔憂。他的心微微一滯，暖流湧動。彷彿過去的一切並不算什麼，有她這個眼神就挺好了。

少時，內監端了午膳過來。

程尋破天荒的給蘇凌佈菜：&ldo;你吃，你吃。&rdo;

蘇凌只含笑看著她。他的姑娘，真是，讓他怎麼才能割捨的下呢？

程尋在離開皇宮、回去的途中還在想，如果她早些認識蘇凌，肯定會對他很好很好。那些住在北和宮的、照顧過他的娘娘們，都是好人。改天有機會了，要報答她們。

數日後的下午，程尋正在程宅看書，江嬸忽然告訴她，有客人。

&ldo;什麼客人？&rdo;

江嬸回答：&ldo;就是上回那個，跟你一起做伴讀的。咱們那天正收拾家裡呢，也沒好好招待他。&rdo;

江嬸對與程尋年紀相仿的青年男子，一向都很關注。

程尋心中一動，知道她指的是蘇凌。她點頭：&ldo;我知道了，謝謝江嬸。&rdo;

蘇凌匆匆趕至，不等程尋開口，就道：&ldo;你換身衣裳，隨我出去一趟，去見幾個人。&rdo;

&ldo;換什麼？&rdo;

&ldo;你這邊有女裝麼？換上女裝。&rdo;蘇凌看上去心情不錯，直望進她眼睛深處。

程尋一驚：&ldo;做什麼？&rdo;她雖這般問著，卻仍是點頭答應下來。

她轉身回房，掩門，一顆心砰砰直跳，尋了女裝換上，又洗掉臉上的黑粉。

她想了想，再次披上那件黛色連帽斗篷，將頭臉遮得嚴嚴實實。

這斗篷快到腳踝處，只露出她腳底的皮靴。

等她走出房門時，蘇凌正雙手負後，站在門口不遠處。程尋忍不住輕笑，她發現，好像他之前幾次等她的時候，也是這般姿勢，這般作態。

她輕咳一聲，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負後。

蘇凌聽到身後動靜，看見遮得嚴嚴實實的她，微微一愣，繼而輕笑：&ldo;你是又怕冷了？&rdo;

&ldo;是啊，我害怕有風。&rdo;程尋一本正經。

跟江嬸打一聲招呼，兩人出門，坐上停在門口的馬車。

馬車約莫行了有一刻鐘，就停了下來。

蘇凌掀開車簾望望外面，輕聲道：&ldo;到了，下去吧。&rdo;他當先跳下了馬車。

程尋沒問他要帶她去哪裡，去見誰，可是莫名地，她對他很信任，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這是一處很普通的宅院。蘇凌敲門之後，來開門的是一個面白無須的男人。

男人看了看蘇凌，以及他身邊遮得嚴嚴實實的程尋，猶豫了一瞬，小聲道：&ldo;公子進來吧。&rdo;

程尋聽他壓著嗓子說話，說不出的彆扭，心念微動，想到一種情況：這可能是個公公。

神神秘秘的，她一顆心被提的高高的，手心也略微有了濕意。她和蘇凌隨著這個面白無須的男人走進院子，隨後進了廳堂。

男子退下後，程尋小聲問蘇凌：&ldo;我是來見娘娘們嗎？&rdo;

蘇凌正欲回答，忽然後堂傳來笑聲，緊接著兩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走了出來。

&ldo;小凌。&rdo;

程尋一聽到這稱呼，情不自禁看向蘇凌。她心想，這是不是宮裡的娘娘？

可宮裡的娘娘怎麼會在這裡？她們同蘇凌關係親厚，應該算是很熟悉的長輩了。可是，她來拜見她們，又算是什麼呢？

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