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2/3 頁)

書院。而雷氏父母雙亡，婚事無人做主，蹉跎到十九歲尚未出嫁。她是張氏的表妹，那兩個孩子要叫她一聲表姨，她肯定會善待他們。

北鄉伯不願失去了程家這門親戚，他又沒有第二個女兒，對老妻的建議，他深表贊同。

於是，雷氏就做了程淵的續弦。如此一來，北鄉伯府和程家的情分確實不曾斷了。

程尋小時候被父母帶著去過張家，不過次數不多。後來她上學忙，進京的時候越發少了。

許老太太想她了，要見她？

程尋一時想不出緣由，就她自己而言，她並不想請假影響學業到北鄉伯府去做客。一想到要去見那些所謂的親戚，她就有點頭疼。可惜偏偏這種事情，她又不能拒絕。她心裡很清楚張家在父親心裡的地位。

她的異常，別人或許發現不了，可是蘇凌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一直精神滿滿，元氣十足，像今日這般，還是頭一回見。

下學後，蘇凌狀似不經意提了一句：&ldo;去文庫麼？&rdo;

&ldo;嗯？&rdo;程尋略微一怔，&ldo;問我麼？&rdo;她搖搖頭：&ldo;不去了。&rdo;

蘇凌&ldo;哦&rdo;了一聲：&ldo;我昨日在文庫看到一本前人筆記，筆記上有一道算學題，我覺得還挺有意思。&rdo;

&ldo;是什麼？&rdo;程尋來了點精神。

蘇凌簡單複述了一下。

程尋雙眉輕皺，一面聽一面記，神情認真專注，一掃先前的頹然之態。她喜歡數學，也喜歡挑戰難題。不多時，她就雙目一亮：&ldo;好了。&rdo;

蘇凌眸中漾起淡淡的笑意，還是這樣的她看著順眼一些。他身體微微前傾：&ldo;怎麼解？&rdo;

&ldo;呶，你看……&rdo;程尋也沒留意到他的小動作，將解法講於他聽。又隨口問：&ldo;這是你在文庫看到的麼？&rdo;

&ldo;不是。&rdo;蘇凌頓了一頓，&ldo;小時候看的。我小時候在，嗯，我家裡書很多。&rdo;

&ldo;很多書？&rdo;程尋點一點頭。公主府嘛，有很多書不奇怪。她小聲道：&ldo;其實文庫也有很多書，你住在文庫旁邊的小舍，看書方便。&rdo;她呼了一口氣：&ldo;我得回去了。&rdo;

蘇凌只嗯了一聲，心想，她看起來比方才看著有精神多了。

程尋託二哥向夫子們告假，次日早早起床，直接穿上女裝，收拾停當後，跟隨母親和二哥二嫂乘馬車進京。

進京途中，雷氏給女兒簡單講著北鄉伯府諸人，教她如何應對。末了又溫言安撫：&ldo;呦呦不用緊張，老太太很喜歡你。你可能不記得了，你小時候去張家。一眾孫輩裡，就你最合老太太的眼緣……&rdo;

程尋默默聽著，心說，也不是不記得。

小時候她被父母帶去北鄉伯府。許老太太一見到她，就拉著她的手往自己懷中帶，口中心啊肝的，還未說上幾句話，就紅了眼眶。一來二去，倒像是她勾得老太太落淚一般。為此，許老太太的嫡親孫子‐‐當時尚且年少的張家小少爺還特意針對她、捉弄她，害得她差點跌進水裡。

想起一些不大美好的回憶，程尋胡亂應了一聲。

馬車一路駛向北鄉伯府門口。

許老太太今年六十九歲，老人過壽，多過九不過十。這就算是七十大壽了，自然要大辦。北鄉伯府門口停了不少馬車。

程尋跟著母親和二嫂前去拜見許老太太。

人逢喜事精神爽，頭髮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