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2/3 頁)

蘇凌裹傷之際，便有些束手束腳，唯恐不小心輕薄了她。

待他打好結，後退一步，額上已經有了些許薄汗，耳根也紅了。

&ldo;這一塊絲帕，不是上次那塊。&rdo;蘇凌低聲道。

&ldo;啊？&rdo;程尋愣了愣，想起那次在小校場，她脫粉一事。想起舊事，她不免有點心虛。不過，看蘇同學現在的害羞，他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吧？

這麼一想，她從容了許多，點一點頭：&ldo;哦。&rdo;

&ldo;上次那塊，我還收著呢。&rdo;蘇凌緩緩舒一口氣，自然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程尋：怎麼辦，我好汙

高夫子：我是讓你們打獵，不是讓你們……

第30章 七夕佳節

原本一塊帕子， 沒什麼要緊的。那帕子唯一的特殊處， 是他在那次騎射課前， 剛用一種據說能吸汗除塵的藥水浸泡過。不過到底是否能吸汗除塵，他並不知道。

那天她是書院學子中唯一一個出言維護他的， 他就在她受罰之際關注了一會兒。見她滿頭大汗， 狼狽不堪，心念微動，將自己還未用的絲帕遞上。不想卻發現了她的秘密，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蘇凌雙眸輕垂，若非早先就知道了她是女子， 他未必能輕易識破她對他的心思。

說起來，他們還得感謝那方絲帕。

心虛的程尋不想過多提及那塊絲帕， 她含糊應了一聲， 生硬地轉移了話題：&ldo;蘇同學，你看我抱著兔子，像不像月中嫦娥……的玉兔？&rdo;

她心說，好險，幸虧她及時改口， 不然可不就令人生疑了？哪有一個男生去問別人自己像不像嫦娥的？

&ldo;嫦娥……的玉兔？&rdo;蘇凌眸中漾起笑意， 他目光逡巡， 盯著她黝黑的臉，腦海中倏忽浮現的卻是那個傍晚，在書院門口，她一身女裝俏生生的模樣。

輕輕頷首， 他別有所指：&ldo;像。&rdo;

&ldo;啊？&rdo;程尋低低應著，&ldo;不對，不能說像。這野兔是灰的，玉兔是白的。&rdo;

蘇凌瞥了一眼窩在她懷裡，蔫蔫兒的野兔，臉上忽的一熱，也不反駁：&ldo;你說的是。&rdo;

程尋眨了眨眼，又轉了話題：&ldo;說起來，快到中秋節了。中秋節的時候，書院會放假的，蘇同學回家嗎？&rdo;

蘇凌彎腰撿起放在地上的弓，神色淡淡：&ldo;可能不回，我家裡，有些遠。&rdo;

程尋詫異：&ldo;京城離這裡，不是隻有三十里嗎？&rdo;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人家說&ldo;有些遠&rdo;肯定是託辭啊。

她心念急轉，尋思著是不是因為蘇同學女扮男裝來書院讀書，與家人發生了爭執矛盾，所以不僅平時，連過節都不能回去？

她這樣想著，同情之餘，不免又心生懊惱。真是，戳了人家傷疤。她扯一扯嘴角，儘量自然地道：&ldo;哦，不回啊，沒關係啊，我，我也不回老家，我平時就在書院。&rdo;

掃了她一眼，蘇凌點頭，莞爾一笑：&ldo;嗯。&rdo;

兩人信步前行。

程尋胡亂換著話題：&ldo;我這人特別喜歡過節的……&rdo;

蘇凌腳步微頓，瞥了她一眼：&ldo;你今天不過節？&rdo;

&ldo;啊，對，今天也過節？&rdo;程尋下意識答道，心裡忽然湧上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