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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rdo;

墨白咬著唇，向後退時沒站穩，踩在家裡的鋤具上，發出聲響。

韓翠花吆喝一聲：&ldo;誰擱哪裡的？&rdo;

墨白連忙小跑，回了自己睡的雜貨房。

直到叔叔墨雄來了句：&ldo;沒準兒，是哪裡的野貓亂竄的。&rdo;

墨白才將那顆提到嗓子眼裡的心，慢慢地放回肚子裡。

第二天，韓翠花將昨日沒有喝完的雞湯，重新熱了熱。

&ldo;小白啊。&rdo;

待墨白喝完以後，韓翠花滿臉堆著笑容：&ldo;恁妹妹學習不好，當姐的，是不是得幫著點？&rdo;

墨白想起了昨天夜裡，她偷聽到的話。

韓翠花也知道昨晚是墨白，於是也不藏著，直接挑明：&ldo;把這上學的機會，留給綠兒吧？&rdo;

墨白蠕動著喉嚨，想要拒絕，卻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ldo;雞湯被我下了啞藥。&rdo;

韓翠花的聲音，如鬼魅，聽得讓人惡寒。

&ldo;待會兒恁叔找輛車，把恁送到北山上，跟人家好好過日子。&rdo;

墨白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甚至跪在地上，求著韓翠花，她願意把師專的名額讓給墨綠，只要韓翠花不把自己賣掉。

從小，村子裡的長輩都說，北山上有狼，會吃掉不聽話的孩子。

而北山上住著的，都是找不到媳婦的光棍們，靠著打獵發了家，但為人大都兇殘。

早些年，村子裡也有賣女兒去北山，多數都有去無回。

&ldo;小白。&rdo;韓翠花拿起陶瓷的杯子，抿了口水，&ldo;恁要是一直擱在村子裡，難保不外露恁妹妹頂了恁的事情。&rdo;

墨白很努力地想發出聲音保證，可是唔啊唔啊的，怎麼也說不出來。

憑什麼，妹妹可以佔了她的上學名額以後，還要把賣了她的錢用去當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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