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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男孩固執的很。
沈輕程想了想又問,「那這樣,我讓人把你這層的暖氣開大一點,你挪一下小椅子,不要正對著風口坐,好嗎?」
「不要!」孩子越發惱怒了起來,抬手扔了一塊積木來砸她。
沈輕程登時也動了氣,轉頭就對家教說,「把窗戶關上。」
孩子一聽這話,噼裡啪啦扔了不少積木過來,通通打在她身上。
疼倒也不疼,但實在是委屈。沈輕程沒忍住,彎腰撿起一塊也擲了回去,旋即轉頭就走。
氣死我了。沈輕程回到樓下客廳,窩在沙發上,氣得心口疼。
她突然開始懷念之前陸知遠和她置氣的時候。那時候她一個人躺在這沙發上喝酒,好不自在。
如今二樓有個嬰兒要照顧,頂樓還有個名為哥哥實為仇人的孩子給我氣受,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果然天堂的媳婦不如地獄的姑娘。就不該結這個婚。都怪陸知遠。
沈輕程正天南海北走著神,沒來由地把氣撒在陸知遠身上,從樓上卻噔噔噔噔跑下來一個孩子。
那孩子把他的積木筐抱了下來,坐在客廳裡開始搭積木。名為搭積木,但時不時偷偷撇沈輕程一眼,心神不安。
呦。沈輕程突然間來了興趣。她坐直了身子,也不說話,自顧自斟了一杯水慢慢地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輕程喝的越發悠閒。空氣裡彷彿有一張弓越拉越緊,終於小孩子繃不住,竟然跑過來趴到了沈輕程的腿上。
沈輕程心底驀然一軟,抬起手揉了揉那孩子柔軟的頭髮。孩子的小臉在她裙子上蹭了蹭,依舊不說話,起身又跑回了積木堆裡。
沈輕程半倚在沙發上,看著那孩子小心翼翼調整著小椅子的角度,雖然客廳的窗戶只開了一點點,但他仍小心避開了窗戶的角度,好像在給誰看一樣。
行吧,你們陸家盛產這樣嘴硬的物種。沈輕程在心底感慨,走上前緩緩蹲在他面前,視線平齊問他,「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了嗎?」
孩子仍舊有些拉不下面子,氣哼哼地說,「你肯定知道的。你們把我從學校裡劫出來的。」
咳。你叔叔做事確實有失分寸。沈輕程心虛,轉了轉眼睛說,「但是你還沒有親口告訴我,我們就不算認識呀。」
孩子低下頭,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我叫陸謹言,謹言慎行的謹言。」
「啊!」沈輕程彷彿猜到了什麼一樣,「那你弟弟肯定叫陸慎行對不對!你們倆的名字是連在一起的!」
孩子點了點頭。「但是爸爸更喜歡弟弟,他們的名字裡都有個行字……而且,我丟了這麼久,爸爸都沒有找過我……」
好委屈呦。沈輕程又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看來偏心也是你們家的祖傳專案。
從此陸謹言明顯要好親近了一些,但他仍和他小叔不對付的緊,陸知遠在家的時候他從不露面。
今年的雪似乎分外的多。沈輕程畏寒卻又貪看雪景,每天只悶坐在飄窗上向外看。陸知遠卻彷彿得著一個溫柔鄉一樣,整日裡膩在家裡逗她,不肯出去。
這天沈輕程揮舞著枕頭終於把他趕了出去應酬,轉頭看了看嬰兒房裡小傢伙還睡著,於是斜倚在窗邊看雪,信手開啟了音響。
落雪的下午,天地皆白,彷彿寂靜無聲,只有窸窸窣窣的落雪聲伴著輕音樂。沈輕程蜷在椅子上逐漸有些出神。
陸知遠得了個孩子像得了個寶一樣,恨不得成天在家裡廝混,把所有會議都改成線上。沈輕程被他盯的心裡發毛,剛出月子卻又不敢多出門。
和陸知遠相比,嬰兒房裡的那個小傢伙彷彿是來報恩的一樣,不喜歡哭也不喜歡鬧,好帶的不得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