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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rdo;侍衛察覺了他的心不在焉,試著開口喚他,&ldo;您有在聽嗎?&rdo;
&ldo;傳朕的口諭,連夜發兵瓊州城。&rdo;男子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颯然轉身,沒有任何平仄起伏的聲音透著彷彿是來自修羅地獄般的森冷。
他的腳步穩健決絕,與往常無異,走到臺階旁邊,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
&ldo;陛下‐‐&rdo;侍衛慌忙起身,卻不敢貿然扶他。
那男人單手撐在一側的牆磚之上,整張面孔都隱在牆壁的暗影裡,看不到表情,玉杯在腳下碎裂成片,片刻之後,他又一寸一寸緩緩的重新挺直了脊背,穩步走下臺階,語氣冰涼而背影強大:&ldo;發國書往東陵帝都,東陵新帝的即位大典,朕‐‐親往道賀。&rdo;
她死了?
錦寧……嚴錦寧……
那個丫頭,她竟然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嗎?
從沒曾想到過的結局,在這一刻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突然之間,四海茫茫……
山河。永寂。
正文 第002章 你別走!
一刀又一刀,看著自己的血肉一片又一片的從身體上剝離,直至鮮血淋漓,只剩森森白骨,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屈辱?絕望?痛苦?還有‐‐
恨?
可是已然痛到麻木,是真的不會再有感覺了。
穢亂宮闈,弒君大罪,背負千古罵名,卻成就了別人的帝國霸業?
司徒銘當真是夠狠,讓她背了這麼大的黑鍋還不肯給她一個全屍。
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嚴錦寧想笑,可是到了最後,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
東陵,帝都近郊。
窗外冷雨瑟瑟,臨近傍晚,這屋子裡的光線晦暗。
丫鬟藍琪去點了一盞宮燈,放在床邊的小几上,然後就垂首退了下去。
暖色燈光映著床幔裡面少女過於紅艷的臉龐,她乾澀開裂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眼角卻無聲的滾落兩行淚。
劉媽媽匆忙抽出帕子去給她擦拭,一邊滿面感激的扭頭對站在前面的錦袍少年道:&ldo;七殿下特意過來探咱們小姐的病,真是有心了,老奴代我家小姐謝過,只小姐這個樣子……有失禮之處,還請殿下莫要見怪。&rdo;
那少年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年紀,面如冠玉,五官俊美,即使這樣暗淡的天色裡也叫人完全的無法忽視,彷彿因為有他的存在,這整個屋子都跟著明亮了幾分。
&ldo;大夫怎麼說?真的沒什麼妨礙嗎?&rdo;那少年問道,薄唇微抿,定定望著床上沉睡的少女。
&ldo;這莊子上有大夫,小姐染了風寒,本來都也還好,但是前幾天突然發起了高熱這才睡的昏沉,方才大夫又來診過脈了,說是比昨天好多了,仔細調養著,不會有差池。&rdo;劉媽媽恭敬的回,臉上有難掩的擔憂之色。
床上的嚴錦寧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著,時而便會很用力的皺起眉頭來。
&ldo;殿下,天已經晚了,這雨天山路難行,咱們該回了。&rdo;等在門外的侍衛閆寧提醒道。
那少年盯著嚴錦寧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緩緩的吐了口氣道:&ldo;好生照顧她吧,明天如果還不見好,就送她回京宣太醫瞧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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