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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又怎麼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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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廂房。
嚴錦寧坐在榻上,將辛苦的藥汁一絲不苟的一口口嚥下。
劉媽媽坐在她對面的繡墩上,接過藥碗放在桌上,趕忙又遞了漱口水過去,這才有些不滿道:&ldo;小姐,雖然七殿下過來探望是一番好意,可是這大晚上的將他留宿在此,終究是不妥的。&rdo;
&ldo;外面的雨都下了整一天了,殿下他身份貴重,萬一讓他冒雨回去,路上有個什麼閃失的,不還是咱們侯府的責任嗎?&rdo;嚴錦寧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只當聽不懂她的意思,&ldo;媽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do;
&ldo;唉!&rdo;劉媽媽只是嘆氣。
嚴錦寧眨眨眼,目光純粹,&ldo;橫豎殿下只是在外院住著,你去交代下頭的人一聲,回頭讓他們別亂傳話也就是了。&rdo;
&ldo;也只能是這樣了。&rdo;劉媽媽看她一眼,端了桌上的空藥碗,轉身先出了屋子。
&ldo;小姐放心吧,下頭的丫鬟婆子們不會亂傳話的,您的身子又不好,先歇了?&rdo;玲瓏鋪好了床,走過來扶她。
&ldo;好!&rdo;
玲瓏扶著她上床躺下,也就退下了。
待到房門合上,嚴錦寧卻又爬了起來,屋子裡沒有點燈,她也不動,只抱了膝蓋,歪著腦袋枕在膝頭安靜的聽雨。
她不去深究到底之前那慘烈的種種是她做的噩夢還是眼前的這一切才是臆想出來的幻覺,只是無比慶幸‐‐
他還在!
無關風月也無關男女之情,只因為,他還安好!
這場雨也只下到後半夜便就停了,秋風颯慡,吹了半宿,次日起來,院裡青石上面的水漬就先幹了一半。
&ldo;小姐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rdo;玲瓏從院外端了洗臉水進來,見到嚴錦寧正站在廊下,就趕緊快步走過來,放下臉盆,又試了她額頭溫度,這才如釋重負,&ldo;已經不燙了,一會兒用完早膳,奴婢再叫齊大夫來給您瞧瞧。&rdo;
&ldo;嗯!&rdo;嚴錦寧笑笑,由她伺候著梳洗更衣。
都打點妥當了,見著早膳的時辰未到,她便說道:&ldo;這半個月就關在屋子裡養病了,今兒個天氣不錯,我先去前面的花園裡走走。&rdo;
玲瓏見她的精神好,就沒攔著,取了披風給她披上。
主僕兩個沿著花園小徑一路賞景一路前行,越過一片花圃,就瞧見前面的空地上,一襲青衫磊落的少年正在肆意舞劍。
陽光灑下,隨著他凌空而起的身姿和挽起的劍花折she出絢爛的光芒。
美人如斯,玲瓏從旁看的已經痴了。
嚴錦寧的唇角彎起一個笑容,不經意的一回頭,卻見莊子上負責採買的老家人從旁經過。
&ldo;梁伯!&rdo;嚴錦寧叫住了他,&ldo;你今日是要進城嗎?&rdo;
&ldo;是啊!&rdo;梁伯是個慈祥的老者,笑眯眯的走過來行了禮,&ldo;本來昨天就該去了,可是被雨水給阻了,要進城去買些米糧。&rdo;
&ldo;哦!&rdo;嚴錦寧淡淡點頭,&ldo;才下了雨,也不知道路上好不好走?&rdo;
&ldo;都好都好!&rdo;梁伯笑道:&ldo;老奴已經跟隔壁莊子上的人家打聽過了,他家有人一大早剛從京城過來,說是路上平穩,沒事的。&rdo;
外院的小廝催促,梁伯就急匆匆的走了。
路上平穩?全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