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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什麼級別，搭檔?&rdo;

&ldo;沒有任何級別。我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利。&rdo;

&ldo;對不起。&rdo;

&ldo;沒什麼。早就認命了。&rdo;

它的聲音充滿激情，也含有嘲笑的意味。但是不知什麼東西悄悄暗示我：奧莉加一點也沒認命。

&ldo;要是我不太討人嫌……為什麼你被趕進這種軀體?&rdo;

&ldo;沒有別的選擇。生存在狼的軀體裡要困難得多。&rdo;

&ldo;等等……&rdo;我把沒吃完的色拉扔進垃圾箱裡。我看看肩頭，沒有看到貓頭鷹，當然，為了看到它我不得不進入黃昏界。&ldo;你是什麼人?如果是變形人，那為什麼和我們在一起?如果是魔法師‐‐為什麼會遭到這種可怕的懲罰?&rdo;

&ldo;這與工作無關，安東。&rdo;瞬間它發出一種類似不鏽鋼的清脆的聲音，&ldo;但是一切都是從我與黑暗力量妥協開始的。小小的妥協。我覺得我好像是考慮到了後果，但我錯了。&rdo;

就算這樣……

&ldo;所以你開始說話了?你決定警告我，但晚了一步。&rdo;

一陣沉默。

奧莉加彷彿不滿意自己的坦白。

&ldo;我們繼續工作吧……&rdo;我說。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原來是拉里莎。她幹嗎一連工作兩個班?

&ldo;安東，注意!掌握了那個姑娘的蹤跡。在&l;佩羅沃&r;站。&rdo;

&ldo;該死的。&rdo;我只說了一句。在住宅區工作是種折磨。

&ldo;是的，&rdo;拉里莎同意道。她根本不是什麼作戰隊員……所以只能守在電話機旁，但是這女孩挺聰明。&ldo;安東，快去&l;佩羅沃&r;車站。我們所有的人都往那兒集結，他們正沿著蹤跡追蹤。還有……在那裡發現了守日人巡查隊。&rdo;

&ldo;明白。&rdo;我關上了手機。

我什麼也不明白。難道黑暗力量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們在迫不及待地等待著那股氣旋爆發嗎?所以那兩個巫師留住我也並非偶然……

無稽之談。莫斯科發生大災難對黑暗力量沒有好處。當然，他們也不會制止那股氣旋，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反常的。

我沒有去地鐵站。我攔了一輛汽車，這應該能贏得一點時間，就算不多也行。我坐在司機旁邊，他是個面板黝黑、鼻樑凸出、相當斯文的人，年約四十。汽車是嶄新的，而且司機本人給人一種印象，他是一位成功人士。我甚至對他拉腳賺外快感到奇怪。

……&ldo;彼羅沃&rdo;車站。一個大區。人口稠密，光明與黑暗雙方的生物電場在這裡糾纏不清。還有幾座樓房把光明與黑暗的印記撒向四面八方。在那裡工作等於是在燈光變幻的迪斯科舞廳的地板上尋找一粒細沙。

在那種情形下我沒有太多用處，準確地說是根本沒用。但是既然吩咐我去‐‐那就得去。也許他們要求我去辨認。

&ldo;不知為什麼我相信，我們會走運的。&rdo;我看著葡地蔓生的道路，輕聲說道。我們走過駝鹿島，這也是個令人討厭的地方。那裡在巫婦狂歡會期間總是聚集著黑暗力量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