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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怎麼見這小子冷著臉就覺得心裡瘮得慌。

李想遞上準備好的鞋套、口罩、手套。要保護案發現場。

他們第二次見面，卻是第一次合作，互相不知道深淺，趁路翀收拾的功夫，一邊見縫插針點起一根煙，一邊打預防針：「場面不太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路翀是職場新人，並沒有聽懂「不太好」的言下之意，最後戴上手套，在李想肩膀上輕輕一拍：「好的，走吧。」

李想身上纏繞的那一團黑氣就這麼被拍散了。

路翀一走進門就穩到一股非常濃鬱、刺鼻的血腥氣，還夾雜著普通人聞不到的惡臭。如果說外面的空氣品質是嚴重霧霾，一進門就是垃圾填埋，路翀給燻的有些頭暈。因為戴著口罩，露出的一雙眼睛倒是非常鎮定。

李想觀察他的表情，微微放心，心想對方膽兒挺大的。

畢竟眼前這畫面……他工作了十來年，饒是身經百戰，也隱隱欲嘔。

但實際上，李想看到的路翀反而看不到。

他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

在他眼前，整個房間都被濃重的黑霧填滿了。並且還絲絲縷縷的透過窗戶和門的縫隙瘋狂的往外擠，一旦沾到人身上，就像是真菌一樣快速繁殖，絲絲縷縷往眼睛、嘴巴、鼻孔、耳孔裡鑽。

光是用眼睛看著這些畫面，路翀就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兩個李想的小組組員從黑霧裡穿梭出來，擰著臉匯報情況。李想點點頭，又向兩人介紹路翀：「這是我們組今年指定的專家。」 兩個人頓時眼前一亮，明顯知道這裡的「專家」是什麼意思，有點興奮的和路翀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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