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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的肩膀又說:“這條命,是她給你的!她沒有說要收回去,你憑什麼吃安眠藥?”她用力的拽起莫非的手腕,金屬手鐲往肘處下滑,發出丁玲哐啷的碰撞聲,手腕上的傷痕全數顯露出來,觸目驚心。
“這是什麼?”顧平安冷冷哧了一聲:“我覺得你還真可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到底有什麼意思?”
莫非狠狠甩開她的手,整了整腕上的手鐲,故作鎮定的說:“關你什麼事?”
“現在不關我的事了?可我怎麼覺得你做的每件事都針對我呢?”
“呵。”莫非輕笑一聲:“就算是那又怎麼樣呢?反正我就要走了,以後咱們也見不著了。”
“誰準你走了麼?”
“誰能不准我走呢?”莫非的口氣十分不屑,她挺直了背脊依舊只能和顧平安平視,顧平安冷冷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她沉默了一會兒,“她現在的病情想必你也知道,你能不刺激她麼?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什麼你都能做到麼?”莫非有些難以相信顧平安竟然也有放低姿態的時候,說話都有些哆嗦。
“嗯。”
莫非終於揚眉吐氣,撩了下頭髮,緩緩道:“現在醫院外頭有輛車,車牌號和我生日同一天,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這輛車,也不想見到這輛車的主人,能做到麼?”
顧平安的心像被一盆冰水澆過。和她同一天生日,可不就是和自己一天生日麼?可不就是沈安平麼?
這傻子,讓他不要來,他還是跟來了。
“你不是喜歡他麼?”
“可他喜歡你。”莫非冷冷看著她,曾經澄澈的一雙眼被怨毒佔領,美麗的臉此刻是那樣扭曲,她一字一頓地說:“努力的爭取也得不到,我就想讓你也嚐嚐這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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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顧平安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她想要的其實特別簡單,和沈安平鬥嘴,和關小寶插科打諢,逢年過節就回家連吃帶拿吃公攢私,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輩子,該是多麼幸福?
可她不能。
她不明白,沈安平真有這麼大妖力麼?難道說只要她顧平安和他在一起這個家就散了?就不和諧了?沈安平是哪門子的妖孽到底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呢?怎麼就都容不下他呢?
顧平安坐在醫院停車場外的臺階上。夜幕低垂,只有院牆外的馬路上還有陣陣汽車引擎做動的聲音,機械的嗡鳴著,像一曲華麗的樂章,各式夜生活真正開始了,閃爍成片的霓虹燈讓顧平安莫名的惶恐。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將臉埋在自己凸起的關節之上短暫的休憩。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心裡竟然有這麼強的孤獨感。明明是世界那麼大,明明容納她的空間只需那麼一點,她卻為何覺得哪怕只需一點也無處可尋。
莫非是她的親生姐姐,據說她們最初的十個月是在同一個地方度過的。從受/精卵漸漸幻化出人形。彼此見證對方所有最赤/裸的形態。
她惡毒的對她說:“努力的爭取也得不到,我就想讓你也嚐嚐這感覺。”
那一刻,顧平安突然對童話故事裡被繼母和姐姐欺負的灰姑娘產生了強烈的憐憫和共鳴。
原來,竟是這樣的感覺啊,那樣的無奈,卻又要打落牙齒肚裡咽。
若是以前,她怕是巴不得莫非更惡毒一些,好讓媽媽看清她的真面目,讓大家都看穿她偽善的面孔。
可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想這樣做。她甚至驚慌失措的想要把醜陋的一面掩飾起來。讓大家都看不見,尤其是媽媽。
乳腺癌患者最是要保持心情愉快,動不得氣。
所以她咬著牙答應了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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