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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啦。」言毅一頭霧水，他剛從導師那兒出來, 一個浪漫又神經質的法國人, 把他搞得筋疲力盡, 「有事就說, 跟我還客氣啥。」

蘇別予頓了頓，才道：「沒客氣, 就……想請你吃飯。」

「行啊，那我去你家。」言毅說著就要動身，結果被蘇別予給攔下來。

「晚點在老地方見吧。」她結束通話電話, 又看看陸庭斟，「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老地方？」陸庭斟嘴角漫出笑意，語氣酸的要命：「你們還有秘密基地來著。」

蘇別予冷靜下來以後主動貼上去，嘴巴甜甜的：「也不是啦，就常去的餐廳而已，我跟你的秘密不是更多麼。」她跟他說了想儘快辦畫展的事, 算是提前給他預告一下。

陸庭斟沒意見，反正她做的決定他都會無條件支援，只是捏著她臉頰的軟肉溫聲警告：「錢不夠人不夠, 都第一時間來找我, 聽見沒。」

「聽見啦。」蘇別予笑, 忽然想到前幾天在朋友圈看到謝初瀾秀恩愛的照片，她旁邊的男的看起來很帥，就多嘴問了句那人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謝蒼耀。

陸庭斟「嗯」了聲, 除了他還有誰，「你別跟他走太近，那個人很兇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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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前，蘇別予換了身舒服的衣服，陸庭斟開車來的，自然也是開車出門，路上倆人閒聊，路過一個麵包店她指著那邊跟他說自己在裡邊還打過工的事，那會兒覺得賺錢好簡單，現在想想是自己被保護的太好。

她當笑話一樣說的津津有味，一扭頭看到陸庭斟正視著前方，兩隻手都在方向盤上，難道開車這事也分國界嗎？

在國外開車會特別緊張點？

她不是個會追問到底的人，所以直到到了餐廳也沒想過問這個事，這家餐廳平時人很多，今天不知道怎麼人特別少，言毅老遠就看到她挽著一個高高的男人，那人跟自己和他身邊的人都很不一樣，是在社會上打拼過的人才有的特質。

敏銳，堅定，且自信。

換一種不太恰當的比喻可能是動物園的老虎跟野生老虎的區別。

陸庭斟這人吧，跟他不熟就會覺得他這個人不愛說話又很傲慢，人對於不熟悉的事情或人總會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就像陸庭斟因為這個，沒少有閒言碎語。

蘇別予就是想到這一點，才在路上決定她要在今晚的飯局上充當一個開心果的角色，沒想到一見面還沒等她介紹，陸庭斟就很主動地跟他攀談起來。

說起來這倆人也是沒什麼共同話題，一個開公司當老闆，一個專心作畫搞創作，又是同性，能找到什麼共同話題？

不過沒想到的是，就這麼雞同鴨講，聊得還格外開心。

雖然沒有明著跟言毅說這就是我男朋友，但言毅從見到他第一面看到蘇別予的反應就知道，他是誰了。

飯後蘇別予跟陸庭斟說想吃點甜品，剛才怕胖沒點，不過現在又忽然想吃了，陸庭斟聽完在餐廳裡找服務員的身影沒找到，剛想去吧檯那邊看看，另一側言毅端著一小疊草莓蛋糕跟香草冰激凌過來放在她面前。

蘇別予也沒客氣，「謝啦，果然還是你最懂我。」

言毅笑著看她：「客氣啥。」

哪次不是這樣，他都習慣了。

不過這些小細節落在陸庭斟眼裡，倒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兩位當事人可能沒在意，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從一開始就給她點好了餐，到醬汁跟麵包種類，再到餐後的甜品，有一些事情甚至是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

可言毅看蘇別予的眼神裡，是看不到有男女之間的曖昧的。

好像他就只把她當成一個妹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