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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用為了這點小事道謝。要實際學會這兩項能力，必須要付出比訓練潛能多出好幾倍的努力。請你加油吧。&rdo;

小暮秀夫以開朗的表情看著純一。

&ldo;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必須傳達給你知道的事情了。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思考一下嗎?不過我希望你還是能夠留在我身旁。&rdo;

純一默默地點頭。先前的女孩已經被送走了，急救室恢復寂靜。過了一會兒，純一發覺小暮正低聲哼唱，親切的旋律一再反覆。純一併沒有聽過這首歌。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純一也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在小暮身旁，沉默並不會帶來任何壓力。

當晚第二次的救護車是在深夜一點到達的。載著傷員的擔架再度經過他們面前。這次是一個十幾歲的青少年。少年長而巨大的鼾聲在昏暗的走廊上迴響，牛仔褲處處破洞，上半身則穿著銀色的尼龍騎士夾克。他的左膝被燒成黑色，大概是騎機車摔倒了吧。

&ldo;這個有危險了。&rdo;

小暮秀夫站了起來。

&ldo;小暮先生，你有醫學方面的知識嗎?&rdo;

純一有些好奇地問。

&ldo;不，也不是這麼回事。總之，我們過去看看吧。&rdo;

小暮說完便追在擔架後方進入急救室。少年被運到診療臺上，醫生和護士立刻圍過來。牛仔褲和夾克被剪開，少年像剝橘子一般被脫下衣服。他的身體左側處處是擦傷和瘀青，但沒有太大的外傷。少年的裸體立刻被覆蓋上白布。

&ldo;聽得到聲音嗎?請回答。&rdo;

年輕的醫生在少年耳邊呼喚，但他仍舊沒有恢復意識，只發出陣陣鼾聲。聲音低沉而潮濕，聽起來像是來自井底。

&ldo;送他到計算機斷層掃描室。&rdo;

手拿點滴的護士和醫生跟隨著擔架，快步經過昏暗的走廊。小暮回頭對純一說：

&ldo;在暗的地方看得比較清楚。請注意看那名少年的腹部上方。&rdo;

純一凝神注視覆蓋白布的少年腹部。在連線肚臍與性器的直線中央附近，飄浮著硬質的影子。每當擔架透過日光燈下方，影子便在燈光照射之下散發黑色的銳利光澤。

&ldo;那是什麼?&rdo;

小暮沒有回頭，只說：

&ldo;那個黑球會吸收光線。當死期接近，它就會出現。我的上司剛剛肚子上也有一顆黑球，你沒看到嗎?&rdo;

純一連忙搖頭。文緒小小的白色光球和這名少年的黑色光球，兩者感覺都很詭異。死者的眼睛看到太多不該看的東西了。

少年進了計算機斷層掃描室後，就被送到診察臺上。四坪大的房間有一半被巨大的計算機掃描器佔據。隨著液壓汽缸的噪音，承載著少年的診察臺在掃描器中央的圓洞內緩慢前後移動。小暮和純一在掃描室隔壁的手術房，隔著玻璃窗旁觀檢查過程。十分鐘左右，少年全身的斷層影像攝影便完成了。人體切面圖的黑白影像一張接著一張出現在操作檯的螢幕上。當畫面接近頭部，檢查技師的鍵盤操作速度便減慢了。

&ldo;在這裡停下來。&rdo;

留在室內的兩名醫生當中較年長的醫生下達指示。

&ldo;從額葉到頂葉之間有大範圍的出血現象。這是急性硬腦膜下血腫。測量他的顱內壓。趕快準備減壓手術!&rdo;

少年再度被抬到擔架上，被送到樓上的手術室。

&ldo;時間快要到了，請跟我來。&rdo;

小暮對純一低語。

手術在少年抵達醫院不到一個小時之後便開始。少年的頭髮被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