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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稍占上風的明衍探過手來去揭離榮的面具。
離榮側身躲開,「話多,管好你的乾坤袋。」
這一鏡以離榮將冰面震碎,斷絕了眾人往瀛洲去的可告終。
打戲纏鬥部分後期需要精剪,一鏡結束後導演又要求兩個人多拍了點打鬥的超近。
「你主導,自由發揮就好。」鄒立輝對林放說完,又鼓勵餘殊,「注意身體啊,累了就說。」
餘殊輕鬆一笑,「不用,我沒事。」
合作多了,鄒立輝如今對餘殊的印象分極度攀升。
態度謙遜、勤奮好學,都是難可貴的品質。
況且他悟性極高,就拿這一場來說,和林放這樣的老手對起打戲來,每個動作都接的快,走位也比剛進組時進步了一大截。餘殊好像天生就是為大熒幕而生的,知道如何將自己十分的美以十二分的形式展現在鏡頭面前。
他相信,等《山河猶記》開播,即使離榮只是一個純反派的角色,也為餘殊吸不少粉。
更何況這個角色本身就有著讓人又愛又恨的魅力。
餘殊和離榮是互相成就的。
相較認真接住每個招式的餘殊,林放倒有些心不在焉。
估算著差不多鏡頭夠剪後,他就挽了個劍花將長劍豎至身後,冷冷地看嚮導演:「可以了嗎?」
鄒立輝:「……」我還說不可以嗎?
林放心不在焉原因有二。
一是他從前和餘殊交手過多次,餘殊聰慧記憶力強,過招太多遲早會被看出端倪;
他如今還沒弄清楚餘殊對前世抱有的態度,讓他接受事實會不會比維持現狀更糟糕。
二是,同組的一個年輕人拍攝結束後一直沒回休息室,站在一旁像是在等什麼人,目光時不時往他們這兒瞟。林放自詡沒人會上趕著到他這兒來看冷臉,肯定是在等餘殊。
印象裡旁邊那人叫徐清謂,也是歌手出道,跨界演了好多年戲都不溫不火的,不知道找餘殊做什麼。
林放意味深長地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餘殊離他最近,自然察覺到他沒有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
他一下戲就跑到林放邊上,問:「怎麼了?」
「披件衣服先。」
林放拿他無法,從前就是個毛躁性子,歲數漸長也不見好轉。冬日裡天涼得很,他感冒還沒好,也不記得及時穿衣。
被餘殊甩在身後的鄧祺慢了他一步到,羽絨服還沒來得及遞給餘殊,就被林放先一步拿了去。
他翻好正反,拎著衣領替餘殊披在肩上。
方才一直在折騰並沒覺得多冷,這會被衣服包裹著,餘殊倒察覺出寒意來了。
他小幅度地跺了跺腳,看了眼左右的人。周圍似乎好多人都在往這裡看。
林放無論身在何處都是人群中的焦點,況且他身邊這會兒還有個人對他糾纏不清的跟屁蟲,自然引人注目。
離組養病幾天,他對林放的感覺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以往程曦他們也會調侃他和林放幾句,只是那時他心裡坦蕩,將自己和原主清清楚楚地區分了開來。
現如今,他對林放的朦朧好感雖是星星點點,也足以使旁觀者的側目在他眼中變味了。
餘殊低了頭,想將自己發燙的頸脖耳根藏到衣服裡,小聲道:「你放手,我自己穿。」
聞言,林放沒再堅持,尊重餘殊的意思放開手。
移開的手落在身側,緊握起來。
無論時代身份變換,保護餘殊在他最舒適的狀態裡,是他的夙願。
身前人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些,或許是因為被遮擋的風吹了過來,餘殊心裡竟有些空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