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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門被關得震天響,繞樑的餘音彷彿在昭示剛才離去之人有多憤怒。
妻子的拒不配合讓樓澤良更加地心煩氣躁,餘光瞥了眼散落一地的檔案後更是滿頭愁緒,無可奈何。
他不禁反思自己,在這件事中,他選擇站在母親這邊認回女兒,是真的做錯了嗎?
可這註定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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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閃爍,暗香疏影。
雲巔之宴像是佇立在黑夜裡的璀璨繁星,耀眼的星芒讓人忍不住走近駐足,探索其中景象。
浮雲上的天堂讓愚昧的世人忘記了煩惱,沉醉在歡樂之中。
喻其推門而入,「哥,瑪瑙的合同還有近兩個月到期,但她剛給我打電話說今天就想走,你看我這批還是不批啊?」
正坐在沙發上翻看檔案的喻崇義聞言抬眼奇怪地看了眼問話的喻其,蹙眉開口:「這點事還要拿來問我?」
他看起來很閒?一個簡單的人事安排他都處理不好?
喻其越過地上的果籃,伸手抽了張便簽紙:「瑪瑙可是你帶回來的人,我可不得多嘴兩句問個清楚,不然日後人走了你又想起來她了,那我去哪給你找回來?」
弟弟的神色不似說謊,但喻崇義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更別提這人長什麼樣了。
他只淡淡的收回目光,扔了句,「你看著辦。」
「那行!」
……
深夜的風有些寒涼,拂過裙角時腳踝處還是覺得有些發冷,瑪瑙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米色長風衣,不自覺地抿了下嘴角。
喻其同意了她的離職申請,特批她可以先行離開再回頭辦手續;而她的東西並不多,林林總總加起來不過一個小行李箱的分量。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選擇是對是錯,更不清楚未來成功的把握有幾分。
心中漫起的悲涼之意愈加沉重,她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一眼繁華如舊的雲巔之宴,眼眶紅了幾分。
一年前她走投無路的時候被喻崇義救下,修養好後她走進了這裡任職茶道師與插花藝術,
一開始她將這裡當做自己的暫住地,想著等危險過去就悄悄的遠走他鄉;為此她拼命攢錢,不停地翻看著所有適宜她去的地點。
可雲巔之宴太過美好,繁華迷了她的眼睛;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愛她的人。
她想要無憂的生活和一個足以庇護她的港灣,她要在自己還有幾分姿色的時候為自己博一個未來。
「瑪瑙小姐,時間快到了。」
秘書在她身旁輕聲催促,瑪瑙輕輕吸了一口氣,不捨地看了雲巔之宴最後一眼,看向那個她遙望了無數次的露臺;轉瞬後她便垂下眼瞼,頭也不回地上車離開。
喻其嘖嘖兩聲,從落地窗旁走回廳內,「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是個渣男,可你對杜琢然那副情根深種的樣子誰看了不說一句絕世舔狗。哥,你真的挺活該的。」
第102章 午域
「她是她,杜琢然是杜琢然。」雪茄的味道從喻崇義的指尖散開,他翻過一頁紙,頭也不抬,語調淡淡:「她還不配和杜琢然比。」
空氣中瀰漫的氣味勾起了喻其的菸癮,指尖摩挲了兩下,後槽牙用力咬碎了嘴裡的糖。
一起長大的小青梅前幾天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直接翻了個白眼嫌他臭,放出話來不戒菸就不讓他進門。
現如今他看著滿頭愁緒抽著煙的喻崇義,覺得牙癢癢又覺得活該。
不知道是不是安安回去說漏了嘴,還是白澤瑋將事情捅到了杜琢然面前;今天早上喻崇義就收到了杜琢然一通很普通的寒暄來電。
他當時在場,聽得一清二楚。
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