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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全村的人都擠在一塊,恐怕都要被嚇傻了。有村民一直再說有鬼,有鬼。
情況緊急,陳隊直接給警察局打電話,讓上面加派人手。這個案子已經不是普通的殺人案件了,這個案子處處透著詭異,陳隊有種預感,如果再查下去,恐怕是有去無回。
就在這時候,商戚的電話打了過來,此刻距離凌晨,恰好還有一個小時。
「陳隊,寧遠在你身邊麼」
一接聽電話,商戚那艱難開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陳隊心裡一緊,「就在剛才,寧遠失蹤了。」
電話另一頭的商戚深吸了口氣,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話作準備,「陳隊,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陳隊抖著手。
「一個半小時前,」電話那頭的商戚似乎是喘了口粗氣,「一個半小時前,我和陸明路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寧遠,寧遠的屍體在松山礦上的深水潭裡被發現了。」
他語無倫次道,「你知道麼就在三個小時前,寧遠還開車送我們回家,然而剛才法醫屍檢後告訴我,寧遠,寧遠死了有八個小時了」
商戚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快要瘋了,上級直接下達命令,不準再查松山鎮礦山的案子,檔案層層壓下來,這件案子很快成了懸案。
新村離得遠,白沙灘那地方又鮮少有人去,因此三口村雖也人心惶惶,卻沒有新村村民那樣擔驚受怕。
這件事過了一個星期,上面開始結案了,普通老百姓不懂這些,只知道結案後就算過了,心裡的害怕也慢慢淡了下來。
陳曦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正準備和納蘭去鎮上逛街。
午後一兩點,樹底下,村裡幾個大媽大嬸坐在一起,恰好八卦到了前段日子新村發生的事。
陳曦聽得心有餘悸,「太可怕了。」
納蘭發動引擎,若有所思道,「白沙灘離這裡很遠嗎」
陳曦忍不住問他,「你不會是想去那裡吧」
納蘭搖頭。
兩人很快到了街上,陳曦自己一個人去逛街,納蘭坐在車裡閉目養神。
夜色深沉,村裡只聽得到狗吠的聲音。
陳家二樓,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陳鴻玉拿著手電筒,慢慢的走下樓。
走廊盡頭,月色沉沉的灑在地板上,納蘭倚著牆,眼見陳鴻玉的身影消失在村口,他手一撐,利落的翻身下樓,也跟在他身後出門。
村口的路燈昏暗,納蘭神色冷淡的跟在陳鴻玉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陳曦只有一個弟弟,那就是陳鴻玉,而即將在兩天後與自己的女朋友結婚的陳鴻玉,卻每天深夜都獨自一人出門。
納蘭唇邊噙著冷意,他把口袋裡的白紙翻出來,折出一隻紙鶴的形狀。
「跟上。」他朝紙鶴吹了口氣。
紙鶴魏顫顫的飛起來,隱匿在黑暗裡,貼在陳鴻玉的背上不見蹤影。
田地裡的小路泥濘,陳鴻玉的步伐慢了下來,他緊了緊手電筒,往遠處山影重疊的大山走去。
大山深處是一大片竹林,從山坡上往對面山頭看去,幾戶人家已經熄了燈火,空地上只有陳鴻玉一個人的腳步聲。
陳鴻玉有些累,他停下腳步。而竹林深處,槐樹前幽幽火光格外昏暗,在漆黑的夜色裡像一盞盞滲人的磷火。
燈光下,一道俏影若隱若現,像水霧般幻化出來。
陳鴻玉看見了那燈火,不由得加快步伐。
「別去。」一道輕呵聲從耳邊炸開。
陳鴻玉渾身一僵,他轉過頭,看見納蘭就站在他身後,而對方的手正緊緊的攥著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