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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花樓的大門也雕得這般好看,可想而知裡面的裝潢是個什麼情況。
月江樓出命案前正值南北兩司夜巡交接,因案件牽涉到身份貴重的東臨王,故府衙十分重視。
接手案件的是巡儉北司,斐夙身在柴桑時,賀冬還能以指揮使的身份插手,斐夙一回來,他就徹底沒了插手的餘地。
樓裡各種絢爛艷麗的裝潢陳設不再贅筆,斐夙摁著劍,在一盞盞懸掛在長廊上的流蘇燈下走過。
花窗外的街道燈火明亮,隱隱約約聽到攤販吆喝的聲音,而月江樓裡燭光暗沉,一片冷寂,樓裡樓外就像兩個世界。
「小郡王執意要查明真相,賴在裡面不肯離開。」守在雅間外的巡儉使面色為難。
真相
斐夙漫不經心的想,憑他東臨王的身份,若不是柯家咬著人不放,哪裡需要什麼真相
心中嗤笑一聲,他神色冷淡的抬手行禮,「巡儉北司指揮使斐夙,求見東臨王。」
描枝繪竹的扇門從裡面開啟,侍者提著燈站在門口,「斐大人請。」
斐夙視線一抬,見扇門裡又有一道緊閉的扇門,門裡門外都只點了幾盞明燈,裡面女子嘻笑的聲音隱約可聽,他搭在劍柄上的手指就是一頓。
巡儉司衙。
夜色深沉,會廳裡還亮著燈籠橘紅色的光,身著朱衣銀帶的南司巡儉使還在為案件忙碌。
微風拂過,將雕花窗上捲起的竹簾吹得微微晃動。賀冬沉著臉走進來,將手上的卷宗拍在桌面上,「鳩毒是柯冉的書童下的,可以結案了。」
「調查的這麼快」一少年模樣的巡儉使走過來,笑嘻嘻開口,「不愧是賀哥。」
賀冬臉色不太好看,「那書童已經招了,鳩毒是五疾山上的那群土匪給的,他自己也是匪窩中的一個。」
「鳩毒不是隻有皇宮才有嗎」有巡儉使迎面走過來。
「也許是從宮中流出來的也不一定。」
「十三年前,柯家太爺曾奉命去五疾山剿匪。」柳燁跟在身後,將一卷泛黃的卷宗扔到會桌上。
幾個巡儉使面面相覷,「所以柯家大公子這是被匪徒尋仇」
案件結後,東臨王從月江樓走了出來。他去給柯家大公子上了柱香,默哀許久後在隨從的催促下決定回京。
他這一趟江陵之行本是想找天下第一美人的,可誰曾想,天下第一美人沒找到,差點背上殺人的罪名。
初夏的天氣炎熱,許多士子喜歡在湖邊長亭吟詩作對,這一日也不例外。
東臨王帶著隨從在離園散步,這裡匯聚了江陵城大大小小的湖泊,可謂是蓮葉滿池,曲柳嬌楊垂岸,美不勝收。
穿過白牆遊廊,就到了正街不遠的西街。
西街酒肆向來多,東臨王本性難改,一聞到這醇厚香氣,肚子裡的饞蟲就勾了起來,只留下兩個僕從打扮的侍衛,晃著摺扇尋酒香而去。
他走的急,沒注意到巷角有人,將人撞倒在地後才反應過來,不由十分懊惱。
倒在地上的人穿著一件青衫,長袖落在地上,像疊在一起的花瓣。烏髮如絲,皓腕呈雪。
塗丹疼得直蹙眉,他強撐著起身,連指尖都在發白。
秋月從藥鋪走出來,見他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心都跳到嗓子眼,「公子」
塗丹扶著牆,努力讓自己不劇烈咳嗽出來,他的眼眶發紅,顯然是用力在忍。
「咳,咳,無礙,天色快暗了,我們得快點。」
東臨王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去,摺扇「啪嗒」掉在地上。
臨近關鎖城門的天色,巡儉司衙外人來人往。秋月扶著塗丹,步伐輕緩的走到衙前,求見巡儉司指揮使。
剛一腳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