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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就暈在自己家門口,把上門找他的白落楓急得直哭。
宋見青記得,自己躺在醫院剛醒的時候,就看到白落楓趴在他床邊掉金豆豆,兩隻眼睛腫得像核桃,倒是把宋見青逗笑了。
從此白落楓一看到宋見青臉色不好,就如同驚弓之鳥,抓著他就要去醫院檢查。
見他是真的沒事,白落楓才終於鬆口氣,她就像個小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急,繼續翻那本雜誌。
基本上圖上的大小明星她都認識,掃了一眼便翻過去,唯獨對雲釅這頁愛不釋手。
她秉著美人共賞的原則喊宋見青一起來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宋見青的傷心事上蹦迪:「這一張才應該做封面啊!我的天,他的五官好立體,應該是混血吧?」
宋見青的內心毫無波瀾,這張臉在十年前就已經驚艷過他,在他心底最深處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至於是不是混血,他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白落楓,雲釅頂多混的是朝陽區和海淀區,典型的華籍美人。
沒等宋見青打破她的幻想,白落楓一句「臥槽」徹底把女明星氣質摔得稀巴爛。
她緩緩舉起手裡的雜誌,眼神在雲釅的照片和不遠處正在接受記者採訪的人身上來回搖擺。
「這,等會兒,這好像就是他?」白落楓真想拿放大鏡對比一下,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這書裡剛被她稱讚過的人,轉眼就走了出來,就在自己的面前。
真的是他,宋見青死死地盯著正在接受記者採訪的雲釅。
雲釅身穿一件領口較寬的白色襯衫,最頂端兩顆釦子被解開;骨感優雅的脖頸上懸著一條黑色絲絨質地的鎖骨鏈,嚴絲合縫緊緊貼著他白皙光滑的面板。
像一尊巧奪天工又令人敬畏的大理石神像,引得信徒遐思萬千,從心底泥淖中催生出瀆神的罪惡邪念。
記者沒放過他這張陌生的美麗面孔,隨著他的喉結滾動,言語間,黑與白被粗暴地摩擦碰撞在一起。原本常見的畫面,發生在這樣漂亮的人身上,就變得不再簡單。
燥熱的火焰燃燒沸騰,像是最下流至極的情|欲和最純摯本真的喜愛在遊戲。
無欲無求、清冷卻也悲憫的神明不堪忍受,宋見青不自覺想起,那為了躲避過於狂熱的愛情而甘願變成月桂的達芙妮斯。
明明隔著那麼遠,卻好像自己每瞬的一呼一吸都掌握在他的手裡。
宋見青上次在雲釅脖子上留下的青紫痕跡已經消失,仿若那一天情緒失控的久別重逢從未發生。
讓人想在他身上永久地留下標記,想用自己的牙齒刺破他的面板,想看到他因為自己而痛苦。
刻在骨子裡的喜悅與被背叛的失落,複雜的情緒讓宋見青乍然醒悟了何為凋零的殘破美學。
白色西褲包裹著雲釅筆直修長的腿,他腰上懸著一條緞面刺繡魚骨腰封,邊緣上綴著巴洛克風格的十字架,就像一雙寬而有力的大手,野蠻粗暴地掐住他細瘦結實的腰肢。
腰封上印有碎花暗紋,妖冶的紅綻放在鬆軟潔白的雪地裡,平添出一分淒艷。
他把瓊苞瑤萼揉碎按進骨血裡,宋見青遠遠望著,卻恍然分不出這片馥郁是玫瑰還是薔薇。
戛然間,雲釅微微轉過頭,一雙凌厲上挑的瑞鳳眼卻飽含柔軟深情,他們隔著距離與喧囂在忘我地對視。
他盈盈閃爍的瞳光裡,孕育著的是我放不下的過去,和我無法觸碰的未來,宋見青可悲地想著。
就像知曉一切的風,我的心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你就住這裡?」孟雀知在雲釅的房間中踱步,十分驚詫地評價道:「你看上去該住在城堡裡睡十八床被子。」
豌豆公主和我有什麼關係,雲釅在心裡默默嘀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