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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攀扯上了,若給皇上留下胤祚想要陷害太子的形象,那皇上對胤祚原本有的十分憐惜之情,也將一分不剩。
想到這,德妃心裡蔓延著苦味,自己好似一直這般沒用。永遠都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從前的胤禛,後面的溫憲。即便是現在胤祚病了,也要小心謹慎。
胤祚睜開沉重的眼皮,身上極為不舒服,頭暈目眩,特別是嗓子乾渴,讓他覺得分外不適。
守在床邊的德妃立刻就發現胤祚醒了,拿起溫在爐子上的水,倒了一杯,起身慢慢喂到了胤祚嘴裡。
一口氣喝了一大杯胤祚才覺得嗓子中的乾渴散去了些,看著面前的德妃。臉上未施脂粉,嘴唇蒼白乾裂,眼睛裡滿是紅血絲,見自己醒來接連追問身上有那裡不舒服的樣子,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
好像還從未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從前在福利院生病了,一般是院長或者老師給一包藥,嚴重些就給點錢自己去打針。以前同學寫作文時寫的,媽媽爸爸在自己生病時守在床頭,是胤祚從未體驗過的溫暖。
胤祚輕輕搖了搖頭,帶著些釋然的笑意:“我無事,額娘不必擔心。”這些日子以來,雖說一直在努力隱藏自己換了個芯子的事實,但其實胤祚並沒有什麼實感。
尹作和胤祚,雖然讀起來的發音很相似,但一個是天潢貴胄,另一個是剛剛能養活自己在福利院靠著別人愛心養大的孤兒。這樣大的身份差距,讓胤祚一直找不到真實感。可今天,看見因為自己病上一場,一直以來在自己面前妝髮絲毫不亂的德妃竟然這樣憔悴。
胤祚心裡彷彿受到了什麼觸動似的,彷彿被什麼東西在心上咬了一口,不重,但酸痠麻麻的,是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或許,應該好好融入這個時代,不要再把自己當成局外人來看,要好好地活下去,也要好好地讓額娘過好。
“嬤嬤,胤祚今日一天粒米未進,你去小廚房看看,爐子上溫著的粥,讓快送上來。”將胤祚額頭上的毛巾取下,德妃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溫度確實降了下來,臉上閃現了絲絲喜意。
李嬤嬤領命出去後,胤祚伸手拉著德妃的袖子,抬起頭問道:“額娘,我睡了多久?”
“你啊,”摸著胤祚的臉蛋,德妃心疼地說道,“你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
“一天啊。”胤祚若有所思,剛想問什麼,從喉嚨傳來的一震癢意,“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讓德妃嚇得面色蒼白,輕輕拍著胤祚的後背,一邊吩咐:“蘭心,你去將爐子上溫著的冰糖雪梨端來胤祚先喝上一口。”
“冰糖雪梨如何能與粥一起喝,還是等六阿哥喝了粥,再等上半個時辰喝才好呢。”李嬤嬤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碗白粥並幾樣小菜,都是清湯寡水的,看著就讓重口味愛好者胤祚想要拒絕。
看著胤祚的表情,德妃把臉一板:“往日你挑食也就罷了,今兒你病了,李太醫吩咐的只能吃這個,你今日一天什麼都沒有進,快吃乾淨才好得快。”
“知道了額娘。”胤祚有些蔫地回答道。可能是人生病了都會脆弱些,往日的胤祚是不會因為必須吃清淡的飯菜而心情低落的,畢竟從前沒得挑的時候吃的東西還不如這一碗白粥。但今日也許是生病了,也許是覺得自己真的能擁有了親情,竟忍不住犯了小孩子脾氣。
見胤祚蔫蔫的樣子,德妃有些心疼,端起碗舀了一勺粥輕輕吹涼喂到了胤祚嘴邊,哄道:“等身子好了就能吃了,胤祚乖啊,這樣吃才能好得快些。”
乖乖張嘴,吃了一碗粥後,德妃卻沒有讓他睡覺,而是打發了李嬤嬤去煎藥後,屏退左右,神色有些猶豫,看著胤祚問道:“胤祚,你和額娘說,昨日在毓慶宮太子可有欺負你?”
“額娘?”胤祚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