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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西周王年過六旬,卻只有兩個王子,寧域昨日便已經隨連容公主去了,我眼前的這個稱西周王父上,稱西周後母上的,自然是那個傳言中遊手好閒、專注風月、自視情趣高雅的西周二殿下了。
我笑了笑,道:&ldo;素聞西周的二殿下最喜戲弄女子,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堂堂的二殿下卻是連自己大哥的妻都要戲弄一番的。&rdo;
西周後看著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她靠近了我,伸手抬起我的臉,道:&ldo;既然你是域兒的妻,域兒喜歡你,喜歡見你,喜歡與你一處,那麼你便在域兒葬入墓寢後陪他吧!&rdo;
西周的墓寢有山有水,有花有樹林 ,林子大了,自然什麼樹都有。在夏州的那個月,杏子還是酸的,到了這時,山上的杏子正黃透了。
陵墓就是比較大比較冷的冷宮而已,在陵墓這裡,只有依靠自己,雖然這裡有看守陵墓的守衛,但他們的職責只有看守而已,但那守衛同冷宮的侍衛一般,不會管你的衣食起居,只是看守而已。
來到這陵墓已然有三日,我的飯食便是那樹上的杏子,食不果腹不重要,在樹林中存活下來便是好的,陵墓周圍的山林中有不少走獸,每到夜深我便會聽到猿鳴之聲,在白日,我在樹上摘杏子,也能瞧見幾隻蹦躂的兔子,還有從樹梢飛過的鳥,但那飛禽走獸再次之後便會入了守衛的腹了。
飛禽走獸都入不了我的腹,我也不計較,讓我計較的是,竟有幾個守衛想要打我的主意。夜裡我看他們烤著白日裡打下的飛鳥,一個守衛道:&ldo;我聽聞一件逸事,說是這來自夏州的公主是太過媚,才來守這陵墓的。&rdo;又一個守衛更是放恣的道:&ldo;我在宮中也聽聞那大殿下是在新婚之夜是累了,才一命嗚呼的。&rdo;
旁邊的一個守衛只是烤著棍子上的飛鳥,靜默著聽著他們的話。我立在樹林後,瞧著那燃燒的火焰,肚子叫了幾聲,我撫了撫肚子,這肚子也是太沒有出息的。我苦笑了笑,我著實似那林中的鳥,誤入了局,不知何時會被烈火焚身。
我轉過了身,腳下踩了些空,抓著樹幹,並未倒下,卻踩折了杏花枝,引起了聲響,那兩個守衛站了起來,其中一個道:&ldo;看來又是躲起來的小走獸,正好將它捉來,一起烤了。&rdo;
我緊緊的抓著樹幹,樹皮很硬,硌的慌,他們三個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守衛道:&ldo;我以為是隻受了驚的兔子,倒是沒有想到域殿下的王妃,王妃這麼晚還不睡,難道是難耐深閨寂寞。&rdo;我笑了笑,道:&ldo;果然是山高水遠,一個小小守陵的侍衛都不將寧域殿下還有寧皇放在眼中。&rdo;
那侍衛口放狂言,道:&ldo;不是山高水遠,是山高君王遠,將在外,君命還有所不受呢!再者,若是你真得寧域殿下的寵愛,受寧王的庇佑,怎麼會落到守陵墓的地步。你還是夏州公主,我怎麼瞧你都不像夏州的公主,倒是像宮妓。&rdo;
宮妓!我笑了笑,從夏州的樂師到夏州的公主,又到西周的王妃,一夜之間,又成為了皇家的守陵人,這般,倒是更不堪了,在這些侍衛眼中,我竟是宮妓,還真是可笑。
可笑的是,我怎麼落到了這等地步!
那侍衛靠近了我,瞧著我,說道:&ldo;即便你在這裡死了,也不會有人知曉,你想被黃土埋了,也是妄想,等到你死的時候,扔在山林中,早晚也是成了走獸的腹中餐而已。&rdo;
我看著眼前的守衛,道:&ldo;你也是膽大的。&rdo;那守衛笑了笑,湊了湊,道:&ldo;不如你跟了我,總好過在這冰冷的陵墓中獨眠。&rdo;我笑了笑,伸出了手,他正想伸手握我,我的手已然落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