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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性冷淡?」
他噢了一聲:「也謝謝你,豐富了我的情史,戀愛時長將近三個月,完全禁慾,非常挫敗。」
「雖然很沒道德,但我認為我的出軌也有你的問題。」
岑蔚無法反駁,又說了一句抱歉。
沈珂似乎也在組織語言,過了幾十秒才說:「岑蔚,你是不是應該看看心理醫生?」
對方應該是從岑蔚的髮小,從他的出軌物件元沉那裡知道了岑蔚家裡發生的事。
他的語氣還是帶著禮貌的關心:「我有種你在乎工作,是在逃避什麼的感覺。」
岑蔚嗯了一聲,「我看過。」
他的口吻和以前一樣含著笑意:「無濟於事。」
他和沈珂的對話以岑蔚的一句「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單身一輩子」作為結束。
但半個月後,岑蔚結婚了。
他的目光落在身邊的年輕伴侶上,注意到楚瀨微微蹙起的眉宇,還有對方捏著挎包背帶的手。
楚瀨情緒穩定,需要特別。
這個時候緊張外洩,讓岑蔚不由得想到對方和自己登記的時候,他看到的家庭資料。
又想到那天凌晨,楚瀨淡淡言語裡提到的父親早亡,母親再婚。
對方沒細說的過去,卻在身上留下了重重的塑造痕跡。
楚瀨可能沒意識到,他看上去淡如清風,冷如飄雪,輕如飛絮,實際上搖搖欲墜。
他的需要,和他的作息完全不匹配的養狗愛好,都是他試圖留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動力。
楚瀨也陷入了回憶,他討厭這樣不受控制的回憶。
他想,要是真的有冥想盆就好了。
下一秒他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一句話伴隨著重重的擁抱落下——
「楚先生,我要抱你了。」
楚瀨撞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岑蔚是一個雖然工作很忙,仍然不會失去生活品質的人。
第一次和對方坐在一起聊天后,楚瀨就對他身上的味道印象深刻。
楚瀨的父親是一個木匠,所以他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是敲木頭的聲音,聞得最多的是木頭的味道。
那種香很難被市面上的香水複製,楚瀨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並不會特意試。
只是偶爾去商場,路過專櫃的時候,會想,能找到我記憶深處的味道嗎?
岑蔚的味道很容易點燃楚瀨的回憶。
回憶總是讓人酸澀,他第二天想到自己的哭都覺得難堪,卻又覺得他的愛好算不上羞恥,也難以開口。
這個瞬間他神色錯愕,下一秒很自然地接受了岑蔚的擁抱,享受起這具身體帶給他的滿足感。
他聲音悶悶:「打招呼是這樣打的嗎?」
岑蔚笑著說:「不是下午就打過招呼嗎?」
他摸了摸懷裡青年的頭,感嘆了一句:「你真的二十五歲?給我一種剛高中畢業的感覺。」
楚瀨抱得很緊,聽著岑蔚的心跳,聲音都有些朦朧:「那你和我結婚就違法了。」
他們在昏黃的夕陽下擁抱,樓上的老太太站在露臺問身邊的女人:「我看錯了嗎?好像是阿蔚。」
身邊的女人看上去和岑蔚有幾分相像,雖然知道岑蔚今天要帶結婚物件來,但也有些詫異。
宣蓉青說:「那應該是他結婚的物件,他告訴我姓楚。」
老太太一頭銀髮,看上去很是面善。
她推了推老花鏡,視線裡相擁的兩個男人看上去也不會給人一種違和感。
或許是體型太般配,光看著就有種甜蜜的感覺,更何況岑蔚還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她說:「我還以為阿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