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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的軍士中倒是流傳起神女傳說。
尉人從最初的號角和戰鼓交鳴著迎上,到遠遠望見旗幟便聞風而逃,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
兵士們,叫喊歡呼著,追趕著尉人,在草原上賓士。
兵將們無論騎馬的姿勢,還是手中高高舉起的大刀,矯健疾馳的馬兒,還是被陽光曬出的膚色,看上去倒是和尉人有了許多相似。
去年底的時候,容齊從西啟來訊息,告訴秦漫林申逃出宮,去了尉國。
那時候,尉國雖然還未一統,秦漫卻不敢輕忽,本來準備當年秋收後,再開始出征伐尉的計劃,不得不提前到春天。
沒有時間向民間徵兵,秦漫帶著一萬土匪,三萬鐵甲兵,五萬範陽王剩餘的殘兵出關。
然後果然不久就有尉國北王死掉,東王稱皇的訊息。
宗政無憂回了南境之後自立,將北臨土地最為肥沃,糧食產量最多的南境三州奪去。
一方面不願再多傷民力,另一方面,則是還未能服眾。未免饑荒發生,秦漫並沒有準備太多的糧草,連容齊送給北臨的糧食,也一大半都被分發給百姓作為種糧。
她學尉人以戰養戰,從敵人那裡搶奪兵器、馬匹和糧食,青壯若是逃脫便不必追擊,俘虜的婦孺則源源送回關內,充實北臨這幾年因為災荒造成的人口消減。
先前在北臨國內,雖然有楊惟和李志遠替她穩定朝局,但由於她頒布的政令一些觸及了世家大族,而遭到反抗,因為準備儘快伐尉的關係,秦漫快刀斬亂麻,將幾大世家大族削得一乾二淨。
反正有學識的寒門子弟也多的是,秦漫開了幾次考試,便重新將底層官員的位置充塞滿。
而這些世家消亡後,原本屬於他們的大片土地,變成了無主狀態。
秦漫沒分出去,也沒直接放佃戶為民,而是將土地包括佃戶一起收歸國庫。
佃戶既然願意給世家種地,那麼給國家種地也是一樣,地方上的苛捐雜稅再與這些人無關,但就像為世家種地的佃戶屬於世家的私產,這部分人也不再算是普通百姓,性命直接歸屬於北臨,農閒青壯男女分別接受軍事訓練,不得私自逃離。
戰爭在勝利,又不過分消耗國力的情況下,有利於凝聚人心的。
隨著時間推移,麾下的兵馬逐漸變多。
北臨的底蘊,畢竟不止她臨時徵調的九萬人,地方上的兵力被徵招,然後又交換回去。
秦漫在軍中的威望逐漸提升,後勤的補給逐漸變得流暢。
即使幾乎很少回去北臨,一年前,因為突然上位,而並不被百姓信任秦漫,已經慢慢的被百姓接受作為北臨的主人。
再一次清掃了一個尉國的小部落,秦漫下令在此安營紮寨,埋鍋造飯,原地修整,等待另外兩軍前來匯合。
按照地域來看,戰線已經接近尉國的王庭,最多不過十日,秦漫希望能畢其功於一役,徹底將水草豐美適宜養馬的尉國草原,收歸己有。
信使送來從西啟和北臨境內傳來的訊息。
中山城中事宜,被秦漫交給楊惟和被容齊重新派來的攏月,楊惟負責政事,攏月負責安全,防止有人暗中搗鬼。
與自立為南臨國的宗政無憂相持,穩定南境的任務,交給了秦湘和傅籌。
兩萬鐵甲軍,秦湘是主將,傅籌是副將。
兩萬人與宗政無憂的南臨國自然不能比。
但是,誰讓秦湘是宗政無憂老師的女兒呢?
全天下都知道,宗政無憂最尊敬的人是他的恩師秦永,豈能對師妹刀劍相向。
況且,北臨一直表現得以包容的姿態,宗政無憂逃獄本來就理屈,秦漫還頒恩赦令,表示請宗政無憂回中山,重新審理通敵反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