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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一看,是一兜花生和兩個橘子罐頭,頓時喜歡得啥似的,「來就來吧還拿啥東西。」
話未說完,何家幾個孫子孫女已經嗷嗷叫著,搶過花生就吃,搶到的幸災樂禍,沒搶到的嗷嗷哭,把老太太氣得,幾個巴掌下去才清靜。「讓寶花見笑了,我家這幾個餓死鬼投胎的,不像你們在城裡,啥好東西都不缺。」
「哪有喲,這花生瓜子兒的我也吃不著,倒是白饃豬頭肉都快吃吐了。」
老太婆被凡了一臉,一個勁的咽口水:「那是,你公爹那可是國營食堂的經理,想吃啥沒有啊,只是可憐了你爸媽,以前在村裡沒口好的吃,現在還讓人誣陷進牢裡,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出來。」
何隊長抽了口旱菸,嘴裡直冒煙呢:「可不是,五年啊,要是身子骨不好的,還不一定熬得住哩。」
何寶花的眼圈立馬紅了,她從小就招何瘸子疼愛,何瘸子坐牢,家裡其他人只擔心會不會影響自個兒,只有她是真心難過的。「二爸二媽,這兒也沒外人,你們跟我說句實話,我爸真是被人陷害的嗎?」
她嫁到紅星縣城裡頭吧,也沒工作,整天就在家裡做做飯帶帶孩子,東家常西家短的過著,只聽說她爸是犯了投機倒把罪給抓的,婆家人也不許她去看,回來後老孃只會哭,哥哥嫂子只會跟她要東西,還真不清楚狀況。
「那是,你爸一顆心都是又紅又專的五角星形狀,怎麼可能犯罪!」
「寶花侄女兒,我跟你說吧,這都是你五媽後頭生那閨女搞的鬼,她啊,眼紅你們家呢……」吧啦吧啦,一個添油加醋,一個火上澆油,何寶花給氣得咬牙切齒。
「好啊,好你個安然,住著我何家的房子,還弄了我爸,我要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當我老何家都是死人呢。」
何隊長臉色訕訕,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二爸沒幫你家,實在是安然她太潑辣,她一女同志我也不能怎麼著不是?」
「對了二爸,她在咱村裡是當會計是吧?」
「對,為了當會計,她還把你九堂哥,就牛蛋他爸,也給……」
槍斃強姦犯這麼大的事兒,何寶花自然聽說了,「不就一個傻子嘛,睡了她又能怎麼著,流產自個兒流死的關我九堂哥啥事,又不是我哥逼著她流的!」
何家老兩口連連附和,可不是咋地,傻子嘛,誰睡不是睡,錯就錯在不該讓她懷孕,要是不懷孕誰都能神不知鬼不覺。
「會計是吧,那還不簡單,我讓我公爹來查她的帳,保準讓她死得很難看。」
何隊長嚇壞了,「哎喲我的傻侄女兒喲,這人鬼著吶,就像長了七八個心眼子,內裡貪了多少咱們不知道,可帳面上歷來都是平平整整,我查了這麼久愣是一個錯處也沒查出來。」
這,才是他拿安然也沒辦法的根本原因。
何寶花笑了:「二爸你們也忒老實,我公爹的『鬥天會』想要鬥誰就能鬥誰,天都不怕,還怕她?你們擔心吧,不需要錯處。」
鬥天會,可是現在整個紅星縣甚至陽城市都有名的紅w兵組織,八九十號年輕人全都是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得力幹將,她公爹司旺八可是裡頭的副會長,有很大實權。
同時,也因為大多數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總是被司旺八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看誰不爽就指使他們鬥誰,原紅星飯店經理就是他指使著弄下去的,不然憑他這一個大字不識的掃廁所的半老頭子,就是全飯店人死光了也輪不到他當經理。
老兩口對視一眼,喲,有戲!只要這位司親家一出手,安然還蹦躂個啥,等著下鍋吧。
於是,全村人發現,何隊長的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再也不背著人抽旱菸了,再也不打雞罵狗了,要是路上遇見打孩子的,他還能說教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