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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卿言一邊唱著,陸覺就走得近了。直至走到臺下最近的那處坐下來,端端的眼也不眨的瞧著臺上的人,陸四少爺出門時蒙在心上的那處久久不散的霧靄這會兒自己就知趣的消了——
也不知這一下午自己在矯情些什麼。
怎麼單是忘了一樣。
無論那處慘白有多要人命,總是有一樣陸眠之是能拍了胸脯的肯定的:他不會放手。縱是前頭等著他的是刀山火海,也不會放手。
他也不必向陳卿言去詢問。只要這人此時看著自己的眼神——這無聲的,確是肯定的答案。
這便夠了。
第67章 平凡
一場秋雨一場涼。轉眼之間,這天氣倒也變換的快,陸覺早清兒剛一出門就打了個寒顫,竟覺得身上的薄衫不夠用了,擋不住這乍來的冷意。忙活了一圈,中午這會兒烈日當頭又覺得燥熱異常,烤曬的人麵皮發燙,想著秋老虎果然更是厲害一些——
「熱死了。」推門便喊,不管不顧的扯開領口的那兩粒緊扣,身子一歪就懶洋洋的斜靠在了椅子上,別人提起陸覺來,總說這人「冷漠不苟言笑」,他們哪兒知道冷漠是對著他們的,他在陳卿言這兒笑得可是要比誰都歡著呢。
「喏。」他進屋時陳卿言在廚房不知忙些什麼,這會兒才走了出來。陸覺闔著眼,手裡拿著蒲扇來回的扇著,冷不丁的嘴裡被塞了一樣東西,若是旁人他必定要推的遠遠的才行,既知道是陳卿言,便沒遲疑的順手接了過來,待嘴裡覺出了涼,品出了甜,這才睜眼:
「冰棒兒?」
「恩。再過些日子冷了就吃不著了。」陳卿言手裡也拿著一支,說著話咬了一大口,激得他牙痛。
說是冰棒兒,其實就是甜糖水兒凍得的,倍兒硬,咬上去硌牙,但是是真解熱。陸覺讓這一個冰棒哄得滿意,咂了一口甜水兒欺身過去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這時候來?你也不怕化了不就白瞎你這份兒心思了?」
「猜的。」陳卿言推了陸覺一把,意思是要這人好好坐著,可惜是做無用功,陸四少爺倒是擔得起越挫越勇這四個字,陳卿言越推他就越是要湊,一條長椅這麼寬,非得倆人擠到一堆的頭上,空出一大塊兒地來才行。直到他手裡的冰棒兒化了滴在乾淨的褲子上落下一個難堪的水印兒,陳卿言狠抹了一把他的下巴,訓道:「二十來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兒似的。」陸四少爺這才悻悻作罷。
陳卿言當然不是猜的。他是按照往常的日子估摸著陸覺這時辰該來了,正巧聽見外頭有人吆喝著賣冰棒,又想著陸覺忙活了一上午,這會兒準是又累又熱,這才買了又多要了兩大枚的冰,仔細的放在碎冰裡頭凍著,就等著陸覺來了給他解暑用的——只不過這樣的心思自然不能告訴陸覺,免得這人又要說什麼佔便宜的話來要人聽了臉紅。
「小陳哥哥對我真好。」哪怕是陳卿言想到了,就這樣陸覺還得說上一番呢,嘴裡的話自然要比那白糖的冰棒兒甜多了。「知冷知熱的。」
「你上午去哪兒忙了?」陳卿言不接下茬,而是問他正經話。
「就老爺子吩咐的那些事兒唄。」陸覺說著垂了垂背,這忙起來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這會兒也不知是因為陳卿言提了還是怎麼,就覺得後背痠疼的要命,還真不是裝的,「溜溜的跑了一上午。」
「我幫你。」陳卿言瞧著他自己費勁兒不得力,於是輕拍了下陸覺的肩膀,示意他背過身去。
陸覺巴不得的呢!美滋滋的立刻回身乾脆趴在椅子上等著。
陳卿言握拳輕捶了一下,「力道合適嗎?」
「恩……」陸覺哪管什麼合適不合適呢,只顧半眯著眼睛享受著,這會兒忽的就又想起一件事兒來。
「你生辰是不是快到了?今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