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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不出聲,眾人就預設了,將那俏佳人當做了未來的嫂子,直呼他好福氣。
酒過三巡,菜也吃了大半,五人都有些乏了,準備尋個房間尋樂。門恰到好處地敲響,一會老鴇進來,身後還跟了幾人搬了五個木箱子進來。進門後就有人將門緊關,她臉上已沒了方才的諂媚,笑得得體,「五位爺,這是掌櫃這月孝敬您們的。」
溫香樓不是老鴇的,老鴇也不過是個拿錢幹活的人,可外人都以為這溫香樓是老鴇的——她只知道,除了這五位撐腰的爺還有自己,怕是沒人知道那掌櫃是誰。反正溫香樓好,她就能拿許多錢,其他的都與她無關。開青樓,總要找幾個面子大的坐莊,否則早晚會被同行踩死。伺候好他們,掌櫃才會財源滾滾,自己也才會過得更好。
開啟木箱,裡面靜躺金銀,絢爛奪目。
五人滿意笑笑,便各自擁著佳人去作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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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太陽更是毒辣,阿古途中買了把傘,走進竹林額上已有細汗。提帕拭去,有些難忍燥熱,只想快點回到竹屋睡一覺。
竹葉雖細雖小,但層層交疊,也遮去了大半酷熱。
阿古緩步滿行,心緒漸平。可走到家門口,心又亂糟糟了。
這竹屋門口前,竟堆了半人高的竹筍,連入口都擋住了!
☆、第14章 棋子
第十四章棋子
阿古彎身瞧看竹筍,沾在上面的土還沒完全乾,甚至還濕著,想必是剛挖出來的。她只覺嘴裡一股子竹筍味,往後真是再也不願瞧見竹子了,「金書?金書?」
喚了兩聲,裡屋才有動靜。步子嗒嗒地走過來,門一開啟,堆成山的竹筍就往裡滾,撲了金書一臉塵土,嚇了他一跳,「阿古姐姐你就算喜歡吃筍也不用挖這麼多回來吧。」
阿古皺眉,提裙跨過這筍山,「還自詡能聽十丈遠的動靜,別人都將筍搬到門口來了,你也不知。」
金書摸摸渾圓的肚子,苦著臉道,「我喝完魚湯還吃了好幾顆粽子,脹氣了,躺了一下午,剛醒。」
阿古見他面容有倦色,摸摸他的額頭,微涼,「吃過藥沒?」
「沒事,要是吃點東西就有事,我就不是金書了。」金書踢了踢那筍山,「不過這到底是誰搬來的。倒也不是我睡得死沒聽見,而是可以肯定這人躡手躡腳的,放得十分小心。姐,你說是不是又是傾慕你的人?」
阿古瞧他一眼,將傘放好,倒了冷茶喝,「什麼叫『又』?」
「我瞧薛六爺是喜歡阿古姐姐的。」
阿古聽言,冷冷一笑,比這山泉更冷上三分,「薛升怎會喜歡一人,他哪怕是真喜歡了,生死關頭,在乎的也只有他自己。」
金書又摸摸肚子,好奇道,「當初他是怎麼殺你的呀?」
殺字本該很沉重,金書問的天真,連阿古都聽得有些恍惚,「就像那天我殺賀綠濃那樣……」
金書頓了頓,當時他在門外把風,並沒有進去。可當時賀綠濃叫得悽慘無助,他卻是聽得真真切切。事後他進去過一回,死狀當真很慘。但阿古是在大婚當夜被新郎所殺,背叛和恐懼怕是多數十倍。不過還好阿古活下來了,沒有死。
不但沒有死,還在三年裡,千錘百鍊,如今——殺到京師,手刃仇人。
阿古喝完一壺冷茶,這才想明白過來,「我知道是誰送的了。」說罷笑了笑,「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順利,于子千的脾氣比我想像中還要更倔,卻也更呆。」
金書好奇道,「這筍就是阿古姐姐手裡其中一枚棋子送的?」
「嗯。」
茶已落腹,阿古緩緩起身,往外走去。出去時瞧了一眼那筍,這麼多……還是有些頭疼。她沒空閒清理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