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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嫁人,養你,庇護你,皆可。
可若敢嫁人……若敢嫁人……若真遇到了那個心之所向、行之所往的男人,他又如何?
念頭一起,便如星火燎原,勢不可擋。
那些由最原始的慾念交織而成的情愫驟然升騰而起,似再難剋制,理智和情/念不斷交鋒,仇怨要剋制,身份要剋制,性別要隱藏,野心要藏匿,他從沒做過真正的自己,不能有七情六慾,只有無心無情才能所向無敵。
這樣的人生,著實無趣乏味。
總要嘗試一件有趣的事,比如情愛?
有些東西徹底浮現,明瞭,那就是——
那個男人,只能是他,只可以是他。
眼前這個狡黠,心機不失深沉的少女,在他未能完全信任她之前,卻撼動了他的心。
不就是情愛一事?十成真心是為情,一兩成亦是。
且看交付多少,若以一兩成博取十成,穩賺不賠的交易。
顧九卿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顧桑,漆黑的眸底漸漸滲出熠熠的微光。
一夜好眠。
顧桑推窗望出去, 看見梅沁正在投餵鸚鵡,小傢伙吃的正歡,也長胖了些, 差點被顧九卿嚇抑鬱的笨鳥總算從抑鬱中恢復了過來,可見她離開的這段日子, 梅沁將它照顧的很好。
小傢伙不僅長膘了,翅膀上也開始長出一層細密的黑灰絨毛,與它周身漂亮的五彩羽毛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顧桑走過去摸了摸它的腦袋,笑眯眯地說:“小東西, 好久不見了。”
鸚鵡腦袋一縮,又昂著鳥頭瞥了她一眼,繼續啄食。
顧桑:“……”被無視了。
她惡劣地扯了扯鳥腦袋上的一撮毛, 鸚鵡頓時炸毛,撲稜著翅膀跳將起來,鳥眼死瞪著她,彷彿在控訴。
顧桑笑得歡快:“想起我了沒?沒想起的話,就把你燉了。”
鳥聲淒涼尖銳:“燉鳥啦——”
顧桑無語:“沒新詞了?”
說完,轉頭問梅沁:“我交代的話,它學會了幾句?”
梅沁看了眼在鳥架上左蹦右跳的鸚鵡,頗有些無奈道:“奴婢每日都教, 就學會了兩句‘大姑娘安’和‘大姑娘好’,至於詩詞是一句都沒學會。”
“這都快半月了,果然是隻笨鳥。”顧桑哼唧道,“來, 把你會的說來聽聽。”
鸚鵡鳥頭一昂:“壞女人,壞女人啊!”
顧桑黑著臉, 問梅沁:“誰教的?”
梅沁趕忙搖頭,說:“沒人教它說這些話,奴婢都是按照三姑娘的吩咐教它詩詞,許是以前在外面學會的。”
鸚鵡原本被鳥鋪老闆掛在門口,人來人往的,怕是聽了許多亂七八糟的話。
“那就是欺軟怕硬了,你敢當著大姐姐面叫她壞女人麼?”
顧桑抬手撫摸著鸚鵡背上的羽毛,動作又輕又柔,也許是撓到了小傢伙的舒適點,小傢伙逐漸軟下姿態,炸起的羽毛也變得柔順下來,由初時的牴觸抗拒完全轉變為享受的模樣,顧桑卻悄悄捻起一根羽毛,正待用力拔下時,小傢伙的鳥腦袋就蹭到了她手心,頗為依賴和親暱。
她動作一頓,便將它抱在懷裡,點了點它的腦袋:“這次就饒了你。”
顧桑又抓起一把鳥食餵它,小傢伙本就沒吃飽,歪著腦袋望了望她,就忘我地啄食。
不就馴服一隻會說話的鳥嗎?
她喜歡挑戰,也有的是耐心。
顧桑換了種懷柔的方式,不再說什麼燉鳥的恐嚇話,而是先跟鸚鵡培養起感情,小傢伙喜歡被人順毛,那她就多順順,一抬手的事,動物跟人一樣,想讓它信任你聽你的話,威脅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