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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鼻間的血跡,方才垂著腦袋小聲說道:“謝謝大姐姐!”
“謝?”顧九卿頓覺好笑,眉梢略挑起,又須臾斂眉,“說說看,我不在的這幾天,瞎捉摸出了些什麼?”
“沒,沒啊。”顧桑打哈哈,“大姐姐說不必練字,我沒事時就到昭南院逗逗長命,其它的也沒做什麼呀。”
顧九卿像是被她糊弄過去了,一副頗好說話的樣子:“沒什麼便沒什麼。”
稍頓,他的視線緊緊纏繞著她,語氣幽幽的:“且不知我不在的這幾天,妹妹可有想我?”
顧桑手指驟縮,猛地攥緊染了血的帕子,對上顧九卿幽暗晦澀的目光,小幅度埋下頭,聲若蚊音:“沒……自是想了。”
她想說,沒想過的。
“還說沒有瞎捉摸,心口不一的小騙子。”顧九卿斜睨她一眼,指了指桌上的御賜之物,“喜歡什麼,挑回去。”
“都可以?”顧桑眼睛倏忽一亮,誰都不會嫌錢多。
何況,她的份例實在不夠豐厚。
晉江首發
顧九卿略微頷首。
一頓, 便道:“除了這枚玉佩,其它隨意。”
龍鳳呈祥玉佩是賜婚信物,不可轉贈。
“嗯, 知道。”
顧桑伸手撥弄漆盤的金銀飾物,指尖輕觸其間一枚翡翠玉鐲, 似想到什麼,又猛地將手縮了回來,“可是,這些畢竟是宮裡賞給大姐姐的,我聽說敕賞之物都要在家裡供著, 大姐姐轉手送人不妥吧。”
“不喜便算了。”顧九卿斜乜一眼。
“別別別。”
女主敢送,肯定不怕被問責。
女子佩戴的頭面首飾,顧桑沒有選取, 這些都是宮中造冊記過檔的,她穿戴不出去。
保險起見,她挑了幾根阿堵物——足金的,黃金金條。
顧桑抬手重重敲了敲黃金,聽著黃金碰撞發出的響聲,笑眯了眼。
顧九卿低哂:“沒想到妹妹還是個財迷。”
顧桑得了便宜,權當自己沒有聽見顧九卿的奚落。
顧九卿凝眉凝視著少女的嬌顏笑臉,眸底興味漸濃, 啞著嗓子低問了句:“我要沐浴,妹妹可要一起?”
顧桑嚇得登時變了臉色,手裡的黃金差點都拿不穩了。
“不,不用, 我剛洗過。”
“瞧你這點出息。”顧九卿意興闌珊,揮手便將顧桑打發走了。
偷看他洗澡, 膽子倒是大。
邀她共浴,卻不敢。
“我的好妹妹,你又一次錯失接近真相的機會。”顧九卿看著那抹倉皇離去的背影,低聲囈語。
呼,好危險!
顧桑抱著沉重的金條,心裡狂跳不止。
且說顧九卿沐浴更衣後,便向宮裡遞了牌子。
魏文帝在御書房接見了他,吳皇后也在。
殿內莊重威嚴,內里布置格局,諸如十方寶硯、大理石御案、就連批閱文書的硃筆,似乎一如往昔,但再也不是記憶裡熟悉的面孔,而是仇人之面。
顧九卿跪在地上,叩首謝恩,平靜地說著違心的祝皋之詞。
屋內溫暖如春,甚至些許微熱,但他並不覺得暖,而是由身到心的發冷,冷著冷著便麻木了,恨著恨著便平靜了。
魏文帝端坐御案之後,打量著下首的顧九卿:“抬起頭。”
上回宮宴,相距較遠,看得不是很真切。
顧九卿聞言抬頭,他面色如常,沒有所謂的天家龍顏不可冒犯,而是坦蕩地直視魏文帝的目光,他算計著足以讓魏文帝看清他這張臉的時間,便移開了視線,順勢低下頭。
魏文帝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