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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閣主葉岐竟也是按品大妝,一身絳色官袍,其餘到場有品階者,也均是身著官服。
胡夫子今日的角色倒是與祭司類似,向天呈願一番,說明今日收納名聲之事,景湉期一直規規矩矩跪在祭壇一側為她準備好的蒲團上,理所當然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當然,最重頭的戲碼是請御鞭,為了讓諸人心服口服,以正門規,景湉期既是葉家親傳,更要重罰。
眾人皆知這樣的懲戒實際上過了,可是如今卻是罰得重些為佳,也不知老閣主看重的這一個女娃娃可捱得住九御鞭。
御鞭自然是葉岐親自來請,也是他親自懲戒,別看老閣主年歲在此,可手上的勁道不小,又當著那麼多人面,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諸位皆知吾兒常伴佛側,他與景氏既有師徒名分,如師如父,這御鞭也當受之,他已是方外之人,此次便由其子代之。」葉岐雙手恭敬捧了鞭子,對臺下眾人道。
諸位學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一方面覺著老閣主立身持正,心中敬仰;可另一方面卻又覺著閣主可真是狠心啊,竟是連自己孫兒都不放過。
景湉期一直安靜垂頭跪著,怪不得身邊還有一個蒲團,這顯然是安排好的。
祖父發話,葉昰傾自是上前跪在了景湉期旁邊。
景湉期這才發現,自己這身衣裳倒是和少閣主是一塊料子上裁出來的,難不成這一位為了他倆挨鞭子的時候畫面和諧登對,還用心統一的服裝。
景湉期這邊還在分心,那邊已是一鞭子下來了,好在老閣主是一口氣打完的,沒有打一鞭子停一下,景湉期憋著一口氣也算忍過去了,只是最後一鞭子的時候約莫是把皮肉打壞了,比前幾下更疼些。
懲戒完後,葉岐親自將景湉期的名字寫在了濟世閣醫譜之中葉思遠那一頁,與葉昰傾並排,見諸事完畢,先前還繃著的胡夫子連忙讓人來將方才捱打的兩人攙扶下去。
老閣主下手可真是狠哪,這幾鞭子下去可是實打實的皮開肉綻,都見血了。
景湉期疼得有些發虛,但沒有兩腿一軟暈過去,葉昰傾背後雖說有不少血痕,卻還自己能走。
胡夫子把這倆小娃兒送回院子裡去,藥是早已備好的,怕天熱傷口發炎,冰也備的足足的。
景湉期看著被換下的衣裳,果然沾了血,這輕薄的料子經不住折騰,被打壞了,還真是可惜。
胡夫子安頓好景湉期這邊,又到對面探望了一下少閣主,因為跪的位置,那鞭子打下來的時候,最重的力道是打在葉昰傾身上的,所以這小子背上血痕倒是多幾道,疼得臉色發白。
「好生養著,莫要留疤了。」胡夫子看著這陣勢砸砸嘴,「你祖父還真是……」
檢視完情況之後,胡夫子又回去向葉岐說明瞭一下情況,彼時葉岐已是換下了官袍,穿上了青衫。
「怎的,你可是要怪我這當祖父的心狠」
「哪裡……」胡夫子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嘴上卻否認。
「若是這點苦楚都受不得,倒是也沒有收入門下的必要了。」葉岐給胡夫子斟了一盞茶,至於自己的孫子,葉岐也想看看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師父說的是……」胡夫子乖乖喝茶,不再多言。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八百里加急的快馬疾馳而過。
「先時老閣主倒是上過摺子要請御鞭,卻不想居然連自己孫兒都抽了。」當今聖上看過這一封急報,便將它遞給了一旁的皇后。
「竟是為了個小丫頭鬧出那麼大陣仗?」皇后將那頁紙看過,隨手放在了一旁。
「畢竟名義上是給思遠收徒,當然要鄭重些。」聖上又道。
「為何承恩王不直接收在自己門下,何必繞那麼大一個彎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