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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什麼?不能和我說?」
太史慈陰惻惻的聲音已經從門口飄了進來,他先和曹操行了一禮,看這位主公面促狹地給自己讓位時太史慈還有點窘迫,然而看著床原本還露著臉的姚珞縮到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見,怒意瞬間漲,一口山東話聽的姚珞使勁堵耳朵,也依舊擋不住他的隆隆聲音。
「姚小珞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燒成這樣還裝什麼事都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往這麼一燒就得躺半個月,別給我裝傻,吃藥!!」
什麼姚小珞,她自從七歲之後這名字都沒人叫了!是因為兩個字的名字罵起來沒有三個字有氣勢麼?
「我沒事我都說了我沒事,慈哥你就是為了公報私仇!」
「我公報私仇?我公報私仇個……你給我趕緊起來,姚珞我告訴你,你要不把這藥給喝了,這輩子別想啃一根我娘做的排骨!」
殺人了,太史慈這人要人命了!
哪怕知道高如容女士遠在徐州地界,這個威脅也未免有些讓姚珞膽寒。但要這麼從被子裡鑽出來,她好像又有了那麼點不好意思。看著姚珞先是小心翼翼給被子掀開一條縫,然後再別彆扭扭地鑽出坐起準備喝藥,曹操站在旁邊突然陷入沉思。
太史慈的娘做的排骨,這是得有多好吃啊?
在濟南又到洛陽這麼多年,誰去濟南軍食堂誰知道,哪怕只是普通的菜,那也叫一個香。姚珞作為幾萬濟南軍軍師兼夥頭班班長,教人做飯的手藝那叫一個絕。不說時不時發下的肉,普普通通的野菜在她手裡又是過水又是加醬,再用她研究出來的豆乾放醋一拌,整個夏天清爽又美味。
做肉也一樣,她似乎像是有什麼獨門秘方,手裡一個小袋子裡還裝著一大堆藥材,全部碾碎了用紗布包著,堆鍋裡煮出來卻是香得飄出去幾裡地。如今姚珞都是濟南公認的廚神,她還惦記著太史慈他娘做的飯……
在旁邊盯著姚珞把藥喝完再躺下,曹操終於有點忍不住把太史慈拉到旁邊,語氣裡多了點莫名的期待:「子義啊,你娘做的排骨,有多好吃?」
「這個……」
太史慈盯著曹操那滿是期待的臉,突然覺得有點牙疼。他娘當年僅僅靠這一盤肉的手藝就養活了他,順帶著還把他塞進了兩位大佬的門下給姚珞做師兄。現在太史慈終於明白,透過捷徑獲得的東西,遲早都要還。
看看躺在床那姑娘,那可真是讓他糟心透了。尤其是現在,明明自己都沒成親有孩子,就已經覺得當了七八年爹。
而且看曹操那麼期待的模樣,太史慈也不好含糊,只能隱去了一點關鍵的東西點了點。看到曹操若有所思的樣子太史慈齜牙咧嘴著回去先和一幹濟南來的人匯報姚珞病情,接著就抄起他身邊強弓,惡狠狠地取箭對著箭靶來了個二十連射,直接把紅心戳成了個刺蝟。
「軍師沒事,怎麼子義這麼氣啊?」
樂進在旁邊看著嘀咕了一句,扭頭戳了戳旁邊的徐福:「他們兄妹倆鬧彆扭了?」
「不知道啊,現在軍師住內院,我沒人帶也進不去。」
徐福嘆了口氣,同樣也覺得有點沒道理:「生病的人總是會任性一點,但是……」
「但是?」
「但是如果說是軍師,那可能不是任性。」
是翻天。
想著濟南軍中各種各樣的花式訓練方法和緊急集合以及各種聯賽,樂進打了個冷戰看向從憤怒逐漸變得平靜的太史慈,再看著他轉過頭看著他與徐福露出了個笑臉硬生生忍下了拔腿就跑的想法,剛想開口就聽到對面平淡的聲音:「文謙。」
「……在。」
「過來,和我練練。」
為什麼又是他,不是徐元直這傢伙?
和太史慈打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