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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珞用扇子抵了抵額頭,看向有些不滿的郭嘉抿嘴:「另外剩下的濟南軍,我與元讓認為大約是隻能交給你。」
戲志才從來到濟南就沒有進過軍營,這是他個人的避嫌,也同樣是給郭嘉留的機會。郭嘉身體不好但是卻和曹昂一起在軍營裡有同期這個最大的交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都明白自家主公的想法。
郭嘉聽到這個也側過臉,雖然不生氣卻也還帶著點試探:「英存就這麼放心我,不怕我鬧翻天?」
「這次大夥兒的確都走了,我也說明白,在軍裡鬧不鬧隨你,但奉孝若是你真的不遵醫囑……」
少女拖長了點音調刷拉一下又開啟了她的扇子,聽著開扇聲所有人下意識往她的手上看去,就見到青布扇面上寫了兩個大字。
「姐妹」。
「……」
「……」
姚珞瞥了眼周圍表情,施施然又把扇子換了個面,這回上面寫的「兄弟」讓所有人嘴角輕抽。一時間沒人再開口,只剩下曹操強撐著拍板:「那便麻煩志才元讓下令,妙才你與元直子越調兵點糧,英存你跟我來。」
嘖,她就開個玩笑,至於這麼要請去喝茶麼。她是濟南軍裡幹統計活最多的、濟南軍裡也都識字沒錯,但要把這事兒交給夏侯淵去幹……
俗話說山豬吃不了細糠,粗人也幹不了細活啊。
不過姚珞在看到後面一群人把興致勃勃的夏侯淵給摁下去不讓他妄動也鬆了口氣,跟著曹操走到內室後卻看到他再次遞給自己的一張絹:「看吧,隨便坐。」
「謝東家。」
雙手接過這封信後姚珞找了個位子,看著袁紹一開始寫的道歉然後後面寫下的鼓動話語嘆了口氣:「果然,袁本初還真是不得了。」
「英存,你也覺得?」
「嗯,字裡行間都透著這股子氣,可太明顯了。」
文字能夠表現一個人的個性風骨,也能夠看出他在寫文時候的態度。姚珞看著檄文上袁紹那股子趾高氣揚的味兒就想翻白眼,但沒想到袁紹私下給曹操寫的倒挺真誠。
「但東家,就像是我剛才說的,若您真的要動手,這次可不比以往咱們在濟南周圍拔掉黃巾賊釘子的小戰,是正兒八經……會死很多人。甚至於到時候打起來,每個人都會有可能死的事。」
「怕了?」
「倒也不怕,若是我怕了,當年也不會請您進我家門。」
提到幾年前的初見曹操輕輕一笑,整個人卻也放鬆了下來,很是隨意地撥了撥桌上的竹簡,語氣卻逐漸沉重:「你當年說,石存於千秋。我現在想想,石也承於千秋,若是我也能化為一塊頑石撐起漢室基業,倒不枉走這一遭。」
「……」
「你才十六,翻年十七,那麼小一個……」
原本還在聽著的姚珞白眼一翻,撇著嘴語氣也變得陰陽怪氣起來:「緹縈十五上書要砍了自己的腿救父親,我十一就組濟南軍殺黃巾。東家,扯年齡這事兒犯規。」
被硬生生噎了這麼一下曹操也不再說什麼,看著她剛走到門口時突然又開口:「阿珞。」
「東家?」
「不管如何,你能活下去,誰都可以,你不能死在這個亂世。」
突然感覺到鼻子一酸,姚珞深吸一口氣回過頭,對著曹操露出了個燦爛的笑:「放心吧東家,我這毒月毒日生人,別的不說,就是命硬。」
現在世道艱難,但濟南卻宛若樂土。周圍百姓都知道曹國相不僅僅是說出來的曹青天,他也確確實實在濟南庇護一方百姓。至於最讓老百姓害怕的軍隊在濟南城中反而最讓人安心,他們平常在路上巡邏不說,還主動會幫人幹活,出城巡視也從來不會動田裡糧食,更是個個認字,早就上了濟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