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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看得好低」
「入室搶劫?他瘋了嗎?」
夏芝芝意識到自己音量太高, 說完這句就熄火了,擔憂地看向南宛白。
少女出乎意料的鎮定,甚至看不出一點異常的表情。
南正雄這種人, 就是個毫無底線的渣滓,沒有情和理可講,你給他點甜頭,他能像個哈巴狗一樣舔你, 你不給了,他也覺得那是自己該得的,要來搶。
解西池撕開一包糖,往熱牛奶裡面倒,用金屬勺子攪了攪, 淡道:「亡命之徒。」
夏芝芝不解:「什麼?」
他把牛奶杯推到南宛白麵前,才道:「去年的暴力事件。」
南宛白接過來喝了一口, 牛奶味道醇厚香甜,是她平時愛喝的甜度,她深吸口氣,問:「你那時候就知道被打的是南正雄了?」
解西池頓了頓,半晌, 沉沉應了一聲。
「也就是說,南正雄好賭,欠了高利貸, 一直在躲債, 那他在學校附近被打,豈不是……」夏芝芝越分析聲音越小, 一陣後怕。
他是來堵南宛白的, 或許他根本不知道奶奶留下來的存摺裡到底有多少錢。
他不在乎, 他只會想,是因為南宛白拿走了存摺,才害得他這麼慘。
要是有錢,他能翻身,能還債,不用東躲西藏。
全是南宛白的錯。
她一個高三生,攤上這種麻煩,就算沒出事,只是影響了情緒,那都是一輩子的事。
南宛白賭不起,南正雄的存在,就像是在說,你做得再好,你也擺脫不掉,會被拉回到那個深淵裡。
怪不得解西池早晚都要來接送她。
怪不得他總是很疲憊的樣子。
收集各種資料,a4紙上滿是法律法規,密密麻麻的,詳細地寫著每一條,「誹謗」,「侵佔財產」,「未實施犯罪」,以及各種相關案例的記錄和分析。
一桌人沉默了一會兒。
「他既然在躲,怎麼之前還敢明目張膽來學校。」夏芝芝小聲道。
南宛白咬了咬牙:「估計以為能從我這拿走錢吧。」
如果她像以前一樣,沒有和夏芝芝成為朋友,還在和解西池保持距離,不知會在何時出現的南正雄,恐怕就如他所願了吧。
光是想像那個場景,南宛白就頭皮發麻。
她握緊手裡的牛奶,看坐在對面的許盈,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許盈看出南宛白的猶豫,輕笑了下,「就是個不幸的意外,我的傷基本沒事了,多虧解西池幫我報警叫了救護車……」
南正雄上次鬧得太大,應當是被追債的人發現了,他在蹲南宛白的同時,也在被人蹲,才有了那次惡劣暴力事件。
學校這條路行不通,他也不敢來了,另一邊追得緊,走投無路便對獨居的許盈下了手。
一頓不算午飯的午飯吃得沒滋沒味,都沒什麼心情。
解西池送兩個女生回去,南宛白轉過頭看了眼在咖啡廳門口發呆的許盈。
女生看上去有些落寞,對上她的視線,抿著唇笑了下,和她擺手。
直到幾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許盈低下頭,心酸酸澀澀的,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好沒意思。
誰沒幻想過英雄救美的場景呢,當事情真發生時,第一個出現在眼前的人,就是救命稻草,可能連喜歡都算不上,就是純粹的一種濾鏡和好感。
可他是那個女孩的英雄。
他喜歡一個人很明顯,不會禮貌地疏遠,在女孩出現時,他的眼裡就只有她,毫不掩飾的那種。
旁觀者都能感受得到,那深刻進骨子裡的情感。
那就,祝正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