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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兩個誰大？」

「我二十八，你呢？」

「保密。」【年下？年下好啊！】

——？？？

——年下個屁啊，所以到底誰大？

——怎麼看都是我大吧？所以這傢伙是1號？

「你這條件應該不愁找物件吧？」

「我說我母胎單身從沒談過女朋友你信嗎？」

「不信，除非你是gay。」

「我也沒交過男朋友。」【但是馬上可以有一個。】

——他這是承認自己喜歡男人了嗎？

——什麼馬上可以有一個？我嗎？等等，我有表現出對他很感興趣嗎？

「咳……那你是想找女朋友還是男朋友？」

「我想找一個跟我高度契合的人。」

「高度契合？」

「就是在資訊素……咳，激素方面互相吸引。」

【看來他對自己的體質一無所知，也是，在這個世界我們的同類少之又少，如果沒有遇見我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個oga。】

——激素吸引？這算什麼抽象派理論，還挺浪漫哈。

——所以大哥你到底是一還是零呢！？

「哦，你是說天生一對。」

「藍老師，比方說你就很吸引我。」

「是嗎？哈哈，那你是把我當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首先，我們要成為朋友……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加個微信？」

「當然可以。」

藍圖摸出手機點開微信，快速滑動螢幕切換到小號，然而在伸手的前一秒又覺得大可不必費這般功夫。

——我為什麼不直接跟他把話撂明白呢？都到這地步了再拐彎抹角也沒意思。

——我問問總可以吧，問問又不代表什麼。

「谷老闆，我猜你是下面那個，如果你真是gay的話。」

「為什麼這麼說？」

「猜的，一般比較漂亮的那個是零號。」

「你還挺懂。」【嘖嘖，沒聽說過美攻強受嗎，小處男。】

——？？？媽的你叫誰小處男？

——別以為長得好看就能亂說話！

——如果是一號我就原諒你。

「身邊同性情侶不少。」

「難怪，接受度低的看到這些漫畫會很驚訝。」

「所以我猜對了？」

「猜對什麼？零號？」

「嗯。」

「不，我不是零號，我是alpha。」

到最後藍圖也沒套出型號。

谷中溪不肯正面回答問題，不知所云的心理活動又使得真相更加撲朔迷離。為了維持直男的形象藍圖不敢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最後只能打著哈哈不了了之。

加好友的時候是對方掃他的二維碼，好友請求發過來，螢幕上「啪」的跳出一行字。

「你好，我是靚仔。」

藍圖當場就震驚了：「你這暱稱挺有意思。」

「怎麼了？」谷中溪似乎不以為意，手腳麻利地將空杯子和碗碟收到託盤裡，「藍老師，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下午沒課，回家休息。」

「教職工宿舍？」

「宿舍環境不是很好，我自己在大學路附近租了房，單身公寓。」

藍圖特意強調單身公寓，也不知道這個暗示夠不夠明顯。

「我一會兒也要回家。」對方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你住哪裡，近的話可以捎你一程。」

「新竹苑，不遠，走路十五分鐘就到。」

「新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