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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撐著下巴,略微討好地問道:「簡之,你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
簡之垂下眼眸無奈地呼了口氣,接著重新看向安英曜道:「皇子殿下,你在政治系應該學過,有兩種典型的對立的政治意識形態。」
「保守主義和自由主義。」安英曜自覺地接過話茬,接著歪起腦袋饒有興趣地等待簡之的下文。
「在我們國家,保守主義佔百分之百的上風。」簡之繼續道。
「嗯哼,那是自然。」安英曜點了下頭,「畢竟皇室是國家的代表。」
「是。」簡之頓了頓,心裡猶豫了一秒該不該說,但最後還是咬牙坦白道:「在上一輪大選中,我把票投給了自由黨。」
皇室不參與國家治理,拋開信徒管理權力不談,它只是國家的精神象徵,沒有實權在握。
但實際上,皇室支援的保守黨一直占上風,自由黨從來沒有贏得過選舉的勝利。
自由黨主張廢除皇室的信徒管理權,這觸及到皇室的最後利益,忠實的信徒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自由黨的選舉之路困難重重。
不過在「黑色星期五」事件之後,自由黨的支援率一路走高,雖然在上一輪大選中還是敗下陣來,但至少可以說明有不少人和簡之一樣,對皇室的信仰產生了動搖。
「簡之,你可是神學系教授。」安英曜一臉好笑地說,「你應該是皇室最忠誠的信徒,為什麼會選擇自由黨?」
簡之不可能說出信仰動搖的話,他另外找了個藉口道:「他們提倡自由生育,我很贊同這一點。」
「所以這就是你不想參加生育節的原因?」安英曜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不想生孩子?」
簡之沒有接話,肯定的答案顯而易見。
「簡之,你必須給我生皇子。」安英曜道,「這一點沒得商量。」
簡之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了。」安英曜好似卸下了心裡的重擔,渾身放鬆地靠在沙發椅背上,「如果是因為怕痛,現代醫療手段可以解決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簡之真的覺得每次跟安英曜說話就跟對牛彈琴、對馬唸佛、對豬講論語一樣。
這是怕不怕痛的問題嗎?
這分明就是兩個價值觀完全不同的人根本沒辦法在一起的問題!
最近的糟心事真是一件接一件,簡之抬起手掌,做出了一個「到此為止」的手勢,徹底失去耐心地說道:「行了安英曜,我不會去參加的,你不用再說了。」
話一說出口,簡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竟然當著大皇子的面直呼了他的姓名。
雖說這也不是什麼罪過,但確實對皇室成員不太尊敬。
簡之當下有些心裡發虛,不過對面的安英曜卻輕笑出聲,心情不錯地說道:「簡之,你叫我名字了。」
行吧。
簡老師叫你名字了,你是要站起來回答問題了嗎?
簡之面無表情地在心裡吐槽。
「我說不動你。」安英曜道。
簡之聞言不禁鬆了一口氣,不過卻聽安英曜繼續道:「我讓校長安排你去。」
簡之:「……」
安英曜離開後,簡之抱著香薰加濕器狠狠吸了一大口氣,藉此續回了被氣沒的半條命。
所以說為什麼簡之不喜歡安英曜,因為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尊重過他的意願,哪怕一次。
校長肯定不會拒絕安英曜的請求,而簡之不可能不給校長面子,所以到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去參加那該死的慶典。
明明都勇敢邁出一步,引導安英曜去思考兩個人價值觀不同的問題,結果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