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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作的穀倉雙推門,推門一看,明明是個廁所,卻比地科院的宿舍臥室還要大,不知道的會以為這是書房。
他依然沒能找到電燈開關,但有前車之鑑,便伸手一拍。
啪。燈瞬間亮了。
衛生間裡依然是一整面落地窗。
窗邊有一隻大得驚人的三角浴缸,靠牆的一整面立櫃上擺著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沐浴用品。光是洗泡泡浴的浴球就佔滿了一層,色彩斑斕,像是浮在空中的微型氣球。
程又年微不可查地嘆口氣,擰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水。
冰涼的溫度拍在面上時,整個人都緊繃了一瞬。
好歹可以功成身退了,這麼一想,心裡倒是放鬆不少。
原想就這樣離開,但他都走到門口了,回頭看一眼,到底心軟了,沒能當成甩手掌櫃。
天太冷,那個醉鬼就這麼衣衫單薄地攤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要是就這麼走了,明天她一定會生病。
程又年回到沙發旁邊,看她好一會兒,才俯身推她,「昭夕。」
她面對沙發內側,唔了一聲,沒動。
「起來,去臥室睡。」
又是一連串無意識的音節,她不耐煩地翻了個身,一把拉住他的衣角,「煩!」
她大概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拽住了什麼,全憑意識,朝面前用力一扯。
毫無防備的程又年猝不及防倒下來,一陣慌亂中,堪堪伸手撐在她兩側,這才沒有直接跌在她身上。
喝過酒,酒精蒸騰,兩人的體溫都略高。
她把臉湊在他的頸窩,蹭了蹭,心滿意足地喟嘆一句:「暖和。」
全然不知上方的人渾身一僵,體溫比前一秒還要燙。
所以現在是什麼狀況?
程又年身心俱憊,撐著沙發兩側想直起身來,可昭夕很快用手臂環住了他的腰,像八爪魚似的,纏得死死的。
「放手。」
「……昭夕!」
八爪魚一動不動。
他低頭,定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有一瞬間的失神。
也就是這麼片刻的失神,事態就失控了。
明明上一秒還睡得很香甜,一副抱住他就很安穩的模樣,下一秒,昭夕眉頭一蹙,忽然難受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朝旁邊一推。
「嘔——」
深夜十二點,程又年被人從沙發上推下來。
潔白的地毯上出現了一小灘不明液體,而更大的一灘,在他的身上。
走是沒法走了。
他僵在地上好幾秒鐘,似乎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良心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一走了之就好,他到底為什麼要回來勸她去床上睡?
讓她著涼生病就好。
讓她自作自受得個教訓。
……
渾身臭氣熏天,全是酒味。
程又年陰著臉,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橫抱起罪魁禍首,大步流星走進衛生間,把她往浴缸裡一扔。
牆邊有暖風開關,摁一下,只用了幾秒鐘,室內就暖和起來。
他先脫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把昭夕身上那件礙事的女士羊絨大衣也扒了下來,也不管它是否價值連城,皺巴巴地扔在一邊。
然後擰開水龍頭,摘下花灑,對準昭夕。
嘩——
水花四濺的那一刻,有人霍地睜開眼,尖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程又年:為父則剛。
第22章 第二十二幕戲
冬夜的氣溫在零度以下。
哪怕開著暖風,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