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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剋制不住的笑聲突然響起,她倆齊齊朝急忙捂住嘴巴的貝念品望來——她也被自己逸出的笑嚇到了。
“笑屁啊!”她乖乖認分自首,“我替你們講。”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下一瞬間,不約而同噗哧地笑了出來。
看著面前一個笑得東倒西歪,一個笑得花枝亂顫,貝念品笑著笑著,突然覺得心頭沉甸甸壓著的感覺像是輕鬆了一些些。
這就叫作“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嗎?
不過在這一剎那間,她突然感到好像沒有那麼孤獨了。
也許是處境相似,也或許就是有緣分,她們三個人在跨越了最初的陌生階段後,很快就變成了互相真心關懷、疼惜彼此的好友。
而對於生命中那些令她們傷心的男人,她們卻很有默契地絕口不再提。
只因為那是存在自己心底最深的愛戀,最痛的烙印……
“念品,你在找工作嗎?”
中午,管娃在大嗑一盤什錦炒米粉的當兒,突然抬頭問。
“嗯……”她一愣,小小聲問:“你怎麼知——”
“我是無所不知的房東。”管娃眉頭一揚,話鋒一轉,“既然缺錢幹嘛不早點跟我說?”
“我……”貝念品心一跳,急急解釋,“我不、不缺錢,這幾個月的房租還是付得起的,真的,阿娃,你不用擔心——”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
“誰擔心那種小事了?”管娃握著筷子的手不爽地敲了下桌面,“我是在跟你說房租嗎?”
她一呆,怔怔地望著管娃。
“沒事在報紙上畫圈圈叉叉,這樣我怎麼看清楚那些政客唬爛過些什麼東西?”管娃伸指自波濤洶湧的胸口內翻出了一張名片。“喏!拿去。”
可是她都是自己溜出去另外買一份報紙的啊……貝念品腦中念頭甫閃過,還沒開口,就因管娃的動作而看傻眼了。
這種從蕾絲胸罩裡夾出東西的驚人……呃,誘人畫面,她除了在電影上看過外,還從沒看真人實際做過。
她足足愣了好幾秒才想起要接過。
“這間‘好幸福花店’是我房客小白開的,在附近算是數一數二的大花店,平常坑起那些送花給女朋友的火山孝子絕不手軟。”管娃露出一朵鯊魚般的笑容,“她也是我那些房客裡面最長進的,看你去了以後能不能學著點,反正花店那些事你也熟。”
貝念品感激地望著她,卻不免有些遲疑。“這樣好嗎?”
“哪裡不好?”管娃繼續埋頭大吃,擺了擺手,“去去去,明天照上頭的地址去上班,就說我叫你去的……對了,等一下飯後咖啡你煮。”
“呃,好。”她拿著名片,還沒怎麼回過神來。
話說回來,管娃又是怎麼知道她熟悉花店的事呢?
前CIA高階探員前妻……
這就叫名不虛傳嗎?
究竟在什麼時候,秋天已經來了?
坐在公司前的廣場上,胡宣原怔怔地看著漸漸變黃的樹葉,連手裡捧著的那杯外帶咖啡早已涼了,猶不自知。
“你怎麼了?”蘇紫馨忍不住輕碰他的肩頭。
他回過神來,深邃眸光透著一絲迷茫。
蘇紫馨心一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覺得——”他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我會是個很失敗的丈夫嗎?
“
“為什麼這麼說?”蘇紫馨屏住呼吸。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修長指尖緩緩摩娑過杯沿。
“你和胡太太……吵架了嗎?”不知怎的,蘇紫馨就是不想用“你太太”的說法,或許在她心底深處,從來就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