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第1/2 頁)

隨著陳記麻辣湯鍋聲名遠揚，蠔油也成了M市的特產，漸漸成了不少人家必備的調料品。 “這東西比醬油還好吃，上癮！”一個客人提著一箱耗油，對前來考察的姜笙笙說。 現在陳記除了對外售賣麻辣湯鍋，另外一大業務就是賣蠔油。 每天能賣出一千瓶。 這個資料是非常驚人的。 姜笙笙為了能保證供應量，也為了減少兩地之間的運輸成本，特地跟M市的醬油廠做了合作。 他們出配方，醬油廠出場地，只需要用正式工人八折的錢僱傭石頭村和海島其他村的人即可。 現在不少農民都因為姜笙笙的這個舉動，成了編外“工人”。 姜笙笙笑眯眯地與客打著招呼：“您注意點保質期，別放壞了！” “不會不會，這都是我幫親戚們一起採購的，他們都需要哩。”那人憨厚地摸了摸後腦勺，“要不是你們這限購十瓶，我都能買一百瓶。” 姜笙笙聞言，圓潤的瞳孔不由微微放大，她將人拽到一旁，小聲道：“您這是說真的，還是誇張手法？” “嗨！騙你做什麼？”中年男人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我親戚多，而且我親戚的親戚也多，光我們王姓家族，就有一百餘人，再加上那些三姑六婆的親戚，您要是賣給我一千瓶，我也賣得。” 姜笙笙暗暗點頭，由於售賣量過大，其實陳記已經支撐不起蠔油的全部銷售工作。 她這次來考察，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發展別的模式。 沒想到還真碰巧，遇上這樣的大客戶：“那您願不願意給我們豪油做代理？” “就是我們用批發價給您一百瓶，您負責專賣出去……” 姜笙笙慢條斯理地跟人解釋代理的方法，聽得對方兩眼放光。 雖然現在市場環境漸漸在放寬，但是真正做生意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還是希望能在工廠或者其他國家單位上班。 聽上去體面，工資又穩定。 可惜M市並不是什麼經濟發達的城市，幾個工廠的產量不高，最近還倒閉了一個。 根本提供不了太多工人崗位。 中年男人咂吧著嘴，快速計算了一下自己把東西賣給親戚朋友的收入，只覺得腰板都更挺了。 如果以後每個月都能幫親戚採購蠔油，光這進項就勝過他的工資了。 “姜同志，您說的是真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確認，批發價格比零售便宜了好幾毛，他這邊積少成多，每個賺一毛，一到手也是十元呢！ “這代理不會人人都能當吧？”中年男人眼睛一轉，又提出新的問題。 他雖然非常心動，但是如果有太多人能當代理，大家互相壓價，最後貨物反而砸在手裡了。 “當然不是，我們最多會在每個村招一個。”姜笙笙果斷地搖搖頭，“像那些地多人少的，可能一個區也叫招一個。” 姜笙笙頓了頓，“而且這個模式才剛開始推行，目前最多就招十個。” 有了姜笙笙的準話，那人一拍大腿，連連答應。 “那感情好，這什麼代理，我就做了。”中年男人往衣服上蹭了蹭掌心裡的汗，鄭重得跟姜笙笙握了握手。 這時的姜笙笙還想不到，這人後來還成了耗油廠的銷售經理，將蠔油賣到了別的城市。 剛跟人談完合作，一陣喇叭聲就在身後響起。 姜笙笙順著悠長的“嘀嘀”聲看去，就見唐臨風坐在副駕駛上，探出身來，衝著姜笙笙招手。 駕駛座上正坐著不苟言笑的裴時煜。 姜笙笙好笑地走過去，只見一個奶娃娃從唐臨風腿上爬到裴時煜腿上，正“咿咿呀呀”地抬起身子，衝她打招呼。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不是說還有事要處理嗎？”姜笙笙拉開車門，將孩子抱在懷裡，幫人擦了擦口水。 “你兒子太折騰人了。”唐臨風抱怨，露出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胳膊，“這不，裴團長就帶他來找你了。” 見夫妻兩個碰頭，唐臨風趕緊識趣地爬到駕駛位：“你們先忙，我還得回蠔油廠幫忙再運一趟。” …… “這小壞蛋，一見我就哭，一見你就笑。”裴時煜試圖接過體重不輕的兒子，卻被人吐了口口水。 他木著臉，無奈地用他脖子前的口水巾幫孩子擦了擦口水，就看見兒子頗不領情地扭過頭，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