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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失敗，那麼賭上的就是一條命。”

“天使你沒把握？”半夜婆婆走到她面前，細心的把她散落的幾簇頭髮撩回她耳後。

“沒有。”

“百分之五十都沒有嗎？”

“千分之一都不到。”紅兒的心裡天人交戰，“半夜婆婆，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賭。”都說十賭九輸，大家賭的是錢財，而她賭的是人命。

“你是想怎麼做？”半夜婆婆問得吃力，千分之一的機會，那樣的渺茫。

“用火療。”

兩人一聽到這個治療方法，都嚇得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這毒已經太熱，還用火療——要直接燒死她嗎？

“天使——她的毒是熱毒。”半夜婆婆強調，再用火療那是地道的火上加油。

“半夜婆婆，這確實是極熱之毒，所以紅兒一開始就只想到了用冰來克它，但是，結果是加速了它的惡化，所以是不是我們可以用一下‘以毒攻毒’？”這些都是她的猜測，或許她已經到了死馬當活馬醫的那種境地了。

“可是她的血管已經這樣了，她還能忍受火罐吸下去的那勁道嗎？”火罐下去勁對一般人來說是不大，但她已經脆弱到她們要懷疑會不會火罐一放下去，那薄薄的面板下的血管就這接噴出血來？

“所以，如果失敗，她就只有香消玉殞在這次賭注裡？”半夜婆婆望著她，眼裡是不確定。

紅兒再次把視線轉向窗外，喃喃自語，“若不試，她就一點希望都沒了。”

“天使——你決定了嗎？”半夜婆婆拍了拍她的肩，“或許你是對的。”

“醫者不打沒把握的仗。”爹爹留給她的忠告。

半夜婆婆知道這是火長老的話，而他也常常這樣要求著自己。

“你爹爹之所以告訴你這句話，是有故事的，下次老婆子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就是這個故事，讓她爹爹在之後的醫者路上走得越發謹慎。“天使，你救她吧，現在她已經等不起了，作為醫者，在還有一條生路的前提下，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

“你也這樣覺得？”紅兒驚奇的回頭看她，她的眼裡是鼓勵。

紅兒帥氣的轉身，“半夜婆婆，把火罐拿來，還有，多點幾個火爐，把寒氣退掉。”

很快，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按她的命令放好，紅兒拿起一個冒著熱煙的火罐，再次看了病房裡的另兩個人後，堅決地按在了她的手臂上。

三個人都比閉上了眼睛，屏息等待結果。

“半夜婆婆，怎麼樣了？”紅兒的聲音微顫，她不敢睜眼，她怕所有最壞的情況都被自己預料到。

半夜婆婆微微眯開了一條縫，“天使——”

“怎麼了？”還是發生了嗎？

她再也顧不得害怕，睜開眼睛後，她的眼裡看到了那絕望的畫面，身子一軟，好在半夜婆婆及時扶住，。

“天使——不關你的事，你別這樣~~”是這女孩命薄，天使已經盡力了。

靠在半夜婆婆的身上，紅兒把臉埋進她的胸口“婆婆~~我該聽爹爹的，我該聽他的，我沒有把握啊~~”

“是她中的毒太奇怪，太急促，不怪天使的。”

“婆婆~~~”

“天使，是這女孩命該如此。”說著命令一邊同樣嚇壞了的小姑娘“等會兒幫她擦擦乾淨，至少我們讓她乾乾淨淨的離開。”

“我會做好的。”她點點頭，也不忍心床上的女孩這般年華里離開，但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讓她走得更好一點了。

紅兒聽著她們的對話，心裡滿是愧疚，“半夜婆婆，我再看看她——我得向她道歉的。”

半夜婆婆搖頭，“何必徒生傷悲呢？”

“半夜婆婆~~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