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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看我們去哪裡好呢?”
齊麗麗說:“我們去荔枝園西點屋吧,那兒的暖氣效果特好。”
又是西餐廳!看來這燭光晚餐在這些女孩那裡還真有一定的市場。
來到荔枝園,她給我要了一塊炸雞腿,一塊牛肉漢堡,一杯牛奶,一杯啤酒。她自己也要了一點東西。我們邊吃邊聊。
這頓飯我們吃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回憶起那個晚上,很多細節,我已記憶模糊,她好像對我談了三個方面的內容。
第一。
為什麼恨我。當初她在高二時,和我們班一個叫尚若文的女生特別要好。
兩個人甚至常常一塊逃課。於是後來,為了避免她帶壞了我們這重點班的尚若文同學,我就勸她的班主任把她開除了。當時我並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所有的主觀判斷均來自她那班主任的口述。很不幸,我的意圖傳到了她的耳朵裡,於是,那一刻,她恨死了我。後來雖然學校沒有把她開除,但她覺得自己再呆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也許自己更適合闖蕩社會,就主動辭別學校,仗劍去國,像餘華的小說那樣也來個《十八歲出門遠行》。
但是社會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生活常常要違揹我們的意願。一無文憑,二無特長,齊麗麗的打工生涯很不順心。這不又回來了,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教室裡讀書,現在就坐在這裡。
第二。
她在鄉下高中的弟弟想轉到我們學校,諮詢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呢?我告訴
她,現在是一個認錢不認人的社會;正常轉學,要加交一千五百元的轉學費。我去找領導說說,可以少交五百。如果還想少,除非要轉去的班級正好是我的哥們當班主任,私下交易了事。
見我這樣三言兩語的介紹,她笑了,告訴我她也知道轉學很難,說她有一個結拜的乾弟弟去年轉去一高,她幫了他兩千多元錢,到現在還沒有還,那乾弟弟現在見了她都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呢。
我心裡說:你哪來那麼多錢?不過也不好說,她齊麗麗畢竟在外面打拼了半年,小有積蓄也是有可能的。我自己隱居在校園裡將近十年了,又怎能瞭解外面的世界?又怎能完全瞭解別人呢!
第三,她給我講了她的愛情故事。有個喜歡她的男孩,叫田峰,最近生病回老家了。她去他老家看他,他送她走的時候,告訴她一句話,她很生氣。那傻傻的男孩說,一高有個叫小雨的女孩喜歡他,他真不知道該在齊麗麗和小雨之間如何選擇。田峰說這話的意思是希望齊麗麗能夠明確一點,多付出一點,多愛自己一點。
我開口讓她打住。我不喜歡打聽別人的愛情故事。我只能是我所知道的故事裡的主角。望著她白淨而略帶豐滿的面容,我不禁愛意濃濃。她的眼睛,雖然是單眼皮,但是很大很亮。藉著酒氣,我用一種玩世不恭的口吻對她說:“齊麗麗,我覺得你根本沒必要為了感情自尋煩惱。其實你很美的,好像《神話》裡金喜善演的那個麗妃。但是,你比她陽光得多,不像她那樣弱不禁風。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高麗國的玉漱公主?”
她只顧抿著嘴笑。一個女孩高興的時候,顯然比神情沮喪時春光明媚。
這頓飯花了六十六元錢。她出的。那天我掏了掏褲兜,發現只有二十多元錢,只好保持沉默。其實和女孩一起吃飯,讓女孩出錢,很不符合我的風格,自己都覺得太不男人了,何況她只是一個學生。等我回到家裡,喝點茶後,要脫衣睡覺,才發現原以為忘在家裡的那二百元錢正躺在衣服裡面的口袋裡呢,真是丟盡了面子!
臘月二十三日的中午,齊麗麗又發來簡訊,說要送我一件禮物。
她給我兒子買了一輛玩具小汽車。
收到這樣的禮物,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