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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梁暖鼻子皺了一下,「爸,像你這樣的好男人太少了,我不要嫁,我就想一直待在你身邊。」
「傻孩子,你總要有自己的家庭的。爸爸並不稱職,這些年花了太多時間在工作上,一個好男人,必須能兼顧家庭和工作,我的暖暖那麼可愛,上天一定會給你一個好丈夫的,說不定他已經在你身邊了,只是你一直沒有意識到罷了。」
看著對面他爸睿智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神,梁暖的臉莫名地燙起來,囁嚅道:「爸你真是的,一天到晚說這個,我還不急著結婚呢。」
「爸爸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有個人好好照顧你。」梁起風慈祥地看著出落地越發美麗動人的女兒,「爸爸不在你身邊,受了委屈不要放在心裡,你的朋友們人都不錯,有心事就跟他們說說,還有,光年那個孩子,你最近跟他關係怎麼樣?」
一提到他,梁暖表情就有些不自然,說:「沒以前那麼僵了。」
這就是間接承認跟他現在關係趨好了,梁起風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爸爸很信任光年,你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就去找他,他不會害你的。」
「哦。」梁暖這次沒有像往日那樣她爸一提「尹光年」三個字她就牴觸得厲害,她爸見她難得聽話,露出一個高深的笑容。
從監獄回來,梁暖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刷完劇睡覺,睡醒又刷劇,過得比徐威廉還墮落。沒人知道,夜半三更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只有她清醒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一會在想肖誠在做什麼,是不是和未婚妻相擁在一起,一會又會想起她爸病態十足的臉,半夜裡睜大眼睛驚恐地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擔心到整夜睡不好。
她爸那瘦脫了形的樣子,還有他對她說的那句聽起來像遺言的話都給她帶來了巨大的陰影。
年邁的父母總是要走在自己前面的,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可一旦這個事實從她七十歲的老父親嘴裡親口說出來,梁暖就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心裡不舒服了好幾天。
她太害怕了,她覺得自己沒有接受現實的能力,所以只能像烏龜一樣把自己藏起來。
逃避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另一個讓她寒心的人是韓蘇蘇,梁暖在肖家的家宴中受辱,肖誠甩了破產千金娶了真正的千金這事在圈子裡傳得人盡皆知,有人笑梁暖活該,貪慕虛榮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有的同情梁暖,認為肖家太過分,再不滿也不能這麼羞辱一個如今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事情過後,韓蘇蘇微信發來問候,痛斥肖誠不厚道,口口聲聲要來看望梁暖,也不了了之,張昀山訊息靈通,告訴梁暖,韓蘇蘇最近和肖誠的未婚妻dy走得很近,她朋友圈曬的豪華派對,其實就是dy辦的,都是房產大亨家的千金,自然玩的來,一個要巴結,一個要在未婚夫的城市建立人脈,自然一拍即合。
公子哥張昀山實在看不下去韓蘇蘇的虛偽,義憤填膺道:「要不是出這些事,還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暖暖,以後別跟她來往了,這女人有毒。」
梁暖罕有地沉默著,一個人沉默,要麼是無動於衷,要麼就是太過憤怒,她想,她應該屬於後者。
大家把她的頹廢都看在眼裡,特別是安娜,見梁暖沒了往日的精神氣,心裡尤其著急。時間一晃又到了週末,陽光照得客廳暖融融的,快十點的時候,大家賴夠了床也都起來了,安娜休假在家,死拉硬拽地把龜縮在房間的梁暖拖到花園曬太陽。
梁暖懨懨地坐在太陽底下,覺得再多的陽光,也照不亮心底某個黑暗的地方。
難得休息日,張昀山這陰魂不散的也不賴床了,大清早就過來刷存在感,地位跟十五差不多,十五整天圍著尹光年,張昀山就跟狗一樣沒皮沒臉的跟在安娜後面,安娜煩不勝煩。